一路無言,直到快到酒店大門,宋晚溪忽然扭頭,對我說——
“顧先生,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對你沒有感覺?!?/p>
我頭腦轟然一響,猛然看向宋晚溪。
她對我有感覺,是不是代表她也不是全然忘了我?
然而宋晚溪的神色卻平靜無比。
她說:“顧謹修,我好像對你有一種刻在骨子里似的排斥?!?/p>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么?”
宋晚溪語平靜地說:“因為我直覺你可能會傷害淮安,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之前戴的戒指……讓我很不舒服?!?/p>
她說的戒指,剛剛遭遇搶劫的時候,已經被搶走了。
我強忍情緒:“那是我亡妻送我的,你不是說……你不是我亡妻?”
宋晚溪明顯松了口氣:“你能分清就好?!?/p>
“我和淮安很恩愛,我們的關系誰也插不進來。”
我別過頭,掩住眼底痛色。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江先生,也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
因為屬于我的宋晚溪,她已經死在了七年前。
宋晚溪面色終于松緩。
“那就好。”
說完,她還客套安慰我:“人已經離開了,顧先生不如接受現實,別再沉湎于過去。”
我苦笑一聲:“不會了?!?/p>
這七年的等待和心酸,的確該結束了。
車在酒店門前停下,我忍受不了的車里的氛圍要下車時。
宋晚溪又告知我:“淮安很抱歉你今天遭遇搶劫,畢竟你是為了赴約江氏才遭難。”
“他明天中午想邀請你去家里做客補償,顧先生有時間嗎?”
我不太想去看他們秀恩愛了。
正要拒絕,卻見宋晚溪皺眉補充:“顧先生,我希望你能去?!?/p>
“你不去的話,我怕淮安會傷心。”
這還是相逢以來,宋晚溪第一次對我提要求。
沒失去記憶前,她其實也很少對我提出要求。
她說她會順著我,說她要爭取面面俱到,我只需要享受幸福。
我深吸口氣,從回憶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