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接的剎那,我們都屏住了呼吸——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吻。
我慢慢閉上了雙眼,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她低下頭,想要深入,額頭卻砰地磕到了我的。
我笑出聲來,罵她:“笨蛋。”
她難得不好意思,笑著摸向我的額頭。
這時,夢境卻如潮水般退去。
宋晚溪醒了,額頭上的痛感還在,她怔然地抬眼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原來,是她的頭,不小心磕到了我的碑。
宋晚溪終是踉蹌著起身,深深凝望我的照片半晌,轉身離開。
她回到了宋氏,卻一直沒有敢回我們曾經的家。
之后一周,她都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她先去祭奠了死去的爺爺。
然后正式回到公司,坐在會議室前,聽著各部經理向她匯報這七年的所有近況。
他們的話里,總是少不得提一句‘顧先生’。
每當聽到我的名字,她就會怔愣好半晌。
隨后垂眼,壓下眼底情緒,沉聲說:“繼續。”
我在旁邊聽著,只慶幸我這七年做的足夠好,不至于讓她回來后焦頭爛額。
做完簡單的匯報之后,宋晚溪回到了辦公室處理堆積在一起的事務。
我要么躺在沙發上,要么趴在她對面,如生前那樣陪著她。
她又恢復了從前那般冷硬的模樣,好像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堅硬軀殼。
下午時,秘書猶疑的說:“宋總,有一位先生來找你,說他姓江。”
我和宋晚溪都愣了下,隨后聽到宋晚溪說:“不見。”
但在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江淮安卻忽然推開門,沖了進來。
宋晚溪看了眼秘書,沉聲吩咐:“把門關上。”
秘書立馬關上門出去了。
江淮安面色憔悴,顯然也是一夜未眠。
江淮安拿著玉牌,放到了桌上,遞給她,沉聲說:“物歸原主。”
宋晚溪神色一滯,顫著手將玉牌攥進手心里,神色恍然。
許久,才啞聲說:“謝謝。”
江淮安苦笑道:“這是顧大哥的吧?難怪他見到這塊玉牌的時候,會那么難過。”
“我當時還以為他只是思念亡妻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