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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年到底是離開了。
畫展順利展開,我將售賣畫作的錢都捐獻出去。
幾天后,我收到了一個山區的邀請。
彼時溫子行恰好不在身邊。
我猶豫片刻后,看著孩子們親手涂鴉寫作的邀請卡,最終應了下來。
我帶著大批的物資去了山區。
在給一個孩子畫筆時,她怯生生說了句:“謝謝媽媽。”
我愣神時,裴安安突然出現,推倒了眼前的小女孩。
“這是我的媽媽,不是你的媽媽!”
他紅著眼握著我的衣角:“媽媽,你是不是不要安安了?你怎么可以給別人禮物?”
我看著裴安安。
聲音哽在喉嚨里,那句“不要”終究沒有說出口。
我懷他的時候,以前治好的胃癌復發。
醫生建議我拿掉孩子,身邊所有人都要我放棄他。
是我堅持同時進行兩個手術。
他是我拿命生下來的孩子,我怎么能割舍掉?
我安撫好被他推倒的孩子。
“安安,媽媽看見你畫的畫了。”
裴安安顯然沒想起來是什么畫。
幼兒園經常有布置繪畫的功課。
許若晴出現后,裴安安畫作里的媽媽就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