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延捧著巫族印信跪在皇帝面前,聲音鏗鏘。
“兒臣愿率十萬鐵騎,定保邊疆無虞!”
我站在他身側,對著皇帝叩首。
“臣妾愿隨殿下同去。身為靈女,愿盡全力為將士們療傷祈福。”
軍營里的日子艱辛,夜里常聽見北風卷著胡笳聲。
褚墨延每日天不亮就去巡營,盔甲上總沾著霜。
我守在傷兵營,用靈女之力為重傷的士兵止血,指尖常被血污染得發紅。
他每晚回來,再累也會先給我擦手,眼里的疼惜藏不住:“辛苦你了。”
“不苦。”
我笑著幫他解頭盔,“和你在一起,在哪兒都好。”
三年苦戰,我們不僅把匈奴趕回了漠北,還奪下了三座城池,拓土千里。
班師回朝那日,京城百姓沿街跪拜,歡呼聲震得馬鑾鈴直響。
沒過半年,褚帝禪位。
褚墨延登基那日,身著十二章紋的龍袍,一步步踏上高堂。
我穿著鳳袍站在他身側,看著百官齊呼
“萬歲”。
大好的陽光落在他臉上,映得他眉眼愈發沉穩。
褚墨延轉頭看我,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溫熱如舊。
“往后,你便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他眼尾的笑意漫出來,染得目光愈發深情,“也是我唯一的妻。”
我望著他,笑著點頭。
風吹起殿角的幡旗,獵獵作響,與百官的朝賀聲交織在一起。
那些浸過血的過往,終究都成了腳下的路,引著我們走向如今的安穩與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