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我收到了一個包裹。
里面是一封泛黃的信,和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我打開信。
陳院士的字跡蒼勁有力,一如他本人。
信的內容不長,卻讓我震驚不已。
“沈星晚,見字如面。
請原諒我的冒昧,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體質,也知道血香女的傳說。
我的祖上,曾是宮廷御醫,在一本殘缺的古籍上,我看到了關于血香女的記載。
書中說,血香女,百年一遇,其血可解百毒,亦可成劇毒。
其伴侶若忠,則福澤延綿;若叛,則咒殺千里,無一幸免。
澤言是個好孩子,有天賦,也肯努力,只可惜,心術不正,被名利蒙蔽了雙眼。
我曾多次旁敲側擊,提醒他要珍惜你,可惜他并未聽進去。
我知道,他用你的血珠救了很多人,也包括我。
如今大錯鑄成,我們這些人,都將成為反噬的祭品,這是我們應得的報應。
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憐了你。
木盒里,是古籍中記載的,化解血香體質的方法。
此法兇險,需以至陽之火焚燒血引,再輔以忘情草,方可斷絕根源,回歸常人。
血引,便是血香女的第一滴情動之血。
當年澤言向我請教如何保存你的血珠時,我偷偷留下了一滴,藏于木盒之中。
希望,它能助你擺脫宿命,重獲新生。
勿念。陳啟年,絕筆。”
我的眼眶不自覺地落淚。
我打開那個精致的木盒。
里面,一顆晶瑩剔透、狀如珍珠的紅色血珠,正靜靜地躺在天鵝絨的墊子上。
這就是我的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