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陸衍哲在溫哥華的一家花藝店找到了線索。
店主是個華裔老太太,指著一張照片說。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姑娘?上周來買過鈴蘭,說要去公園。”
照片里的何淺淺穿著普通的白色襯衫,正在給一盆多肉澆水。
陽光落在她臉上,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是他從未見過的輕松明亮。
陸衍哲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軟。
他買下了店里所有的鈴蘭,捧著那束潔白的花,站在街頭,突然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他好像終于明白,何淺淺不是在玩捉迷藏。她是真的走了,帶著他錯失的時光,帶著那些被他忽略的溫柔,走向了沒有他的未來。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白如夢發來的消息,問他什么時候回國。
陸衍哲看了一眼,直接拉黑了這個號碼。
他去了那,在那住了下來,租的公寓就在何淺淺買花的那條街。
每天早上,他會去她去過的咖啡館,點一杯她愛喝的焦糖瑪奇朵;下午去那家花藝店,幫老太太打理花草;晚上沿著斯坦利公園的海邊散步,想象著她也曾走在這條路上。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她,也不知道找到她之后該說什么。
是說
“對不起”,還是說
“我錯了”?這些話太輕,根本抵不過他給她的傷害。
但他停不下來。好像只有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才能稍微緩解心口的鈍痛。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有她的蹤跡,卻總是見不到她。
一天,陸衍哲在湖邊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女孩穿著紅色沖鋒衣,正彎腰給一只金毛犬喂餅干,陽光透過樹梢落在她身上,像鍍了層金邊。
陸衍哲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幾乎是踉蹌著跑過去。
“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