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好不容易成功了,姜遙自然是有些好奇。
進了花廳,主座上坐著一個男人,面容端莊,身姿挺拔,渾身帶著一股金戈之氣,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就好像親臨戰場一般。
這就是未來會造反把侄子拉下去登基的燕王?姜遙其實記不大清了,只知道這位后來會派人出海。
姜遙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卻被對方抓了個正著,正想告罪,宋賀年卻開口說話。
“參見燕王殿下!”,少年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幾聲澀,“如今我有傷在身,倒不好向殿下行禮,請殿下莫要怪。
”“不必多禮,你爹畢竟也是跟著太祖一塊打天下的兄弟。
也不知你如何到此,報你爹的名號,我差點以為有將私自出京了。
”,燕王殿下一開口確是顯著平常和人。
“事急從權。
小子原本是去外祖家,路上遇了點意外淪落山匪,意外得人搭救。
”,宋賀年說到這里拉了拉姜遙的手。
姜遙跪下行了一個禮,道:“小人姜遙,見過燕王殿下。
”“不必多禮,賀年你繼續說。
”燕王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連看都不帶看一下。
“投桃報李,小子自然也跟著姜東家一同走了走。
對方是蒙人,緣著東家也只敢走一些瓷器我便不好多說什么。
卻不料對方扣了我們下來,想要談一談另一筆生意。
接下來的就讓姜東家說吧,她比我說的清楚。
”,宋賀年輕聲說道。
燕王的視線終于放到姜遙身上,姜遙感覺到壓力,長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心里默念著把對方當做大白菜,可開口還帶著幾分顫抖。
“秉燕王,那首領意圖讓我zousi一些藥材糧食,我原本有些猶疑,試探幾分,只說我有鹽鐵的門路。
對方大喜,當即讓利許多,愿以重金相換,只求我在今年冬前再走一趟。
某只恐對方今年或有擾邊之意。
”姜遙再次跪了下來,深深一拜,語氣變得堅定,“小人雖沒讀過什么圣賢書,也知此事乃通敵叛國,小人只求財萬萬不敢沾染此等是非。
當時簽下文書也只是權宜之計,萬不敢通敵。
有賴宋公子,我們這才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