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商者輕賤,管事不放行,禮照收請帖照扔。
貴人有沒有什么法子?”宋賀年躺在床上,腰下墊了東西,直板板的,此刻面色木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感,“拿紙筆給我吧。
”姜遙尬笑兩聲,然后輕聲道:“你的右手不是……”也許是這幾天生死相依,對方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好多了。
躺在床上的少年舉起右手,坦然一笑,“想說什么?手筋被挑了是嗎?哦,其實我是個左撇子,這算個秘密吧。
”姜遙:……“如果是秘密就不要告訴我啊。
”,姜遙毫不客氣的吐槽道。
“哈,如果我真廢了的話那天我是怎么拉的弓?”,宋賀年調侃道。
姜遙很坦誠的聳了聳肩攤手道:“其實我也記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嚇壞了,我現在對那天的印象都不是很深了,發生過什么事情具體的我都記不清。
就記得我們兩個一路狂奔,馬還給累死了。
”“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宋賀年隨口笑道。
“拜托,哪有人不怕死啊,我可怕死了。
”,姜遙一邊說一邊拿來筆墨紙硯,又把桌子拖過來,然后扶著宋賀年坐起來,自己則給對方研墨。
片刻之后,一張寫滿端莊小楷的信紙就橫空出爐了。
也許是真的傷的有些重了,即使是像寫了一點字這種輕松小活,宋賀年表現的都像是遭了老大罪一般,臉色發白。
“拿去吧,報宋鐵牛的名。
”,宋賀年揚了揚手不愿多談。
姜遙得了便宜也賣乖,把信紙折好塞進袖子里面,再扶著男人躺下。
并不多問宋鐵牛到底是誰,這名字……反正總歸是和宋賀年有關的人,他不愿意多說,姜遙也不問。
信紙隨著帖子和禮品送了出去,當天下午王府的人就上門請他們登府了。
姜遙把自己的輪椅給宋賀年坐了,自己則推著宋賀年進去,其他人自然是無緣得進燕王府。
庭院深深,若是沒人帶倒不一定能走對路。
姜遙和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到處打量著。
宋賀年嫌她丟臉,扯了扯她袖子,小聲示意。
姜遙清咳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實話說也不算真正的震驚,只是每年姜遙帶商隊過來的時候都會送上重禮,意圖和燕王搭上線,當然沒一次成功就是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成功了,姜遙自然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