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盯梢了他們近月余,等著他們部署人馬,再出兵攔截。
眾人騷動不安起來。
許清強作鎮定,安撫出聲:“慌什么?吾兒自會領兵協同東宮禁衛,和太子殿下一起,先去……”
“許國公,”齊司延打斷他,冷聲給他致命一擊,“昨夜太子殿下面圣,早已將你的陰謀揭發,令郎與其率領的那兩千精兵昨夜便成了階下囚。”
“你、你說什么……?這、這怎么可能?!”
“許國公怕是還不知道吧,年初皇上便命我在汴京郊外營地秘密練兵,恭候半年,正等你今日,你那兩千精兵,不過爾爾。”
“不可能!”許清拄拐大喊:“這絕無可能!”
齊司延卻沒那么好脾氣地在同他多話,他抬手發號施令:“傳皇上口諭,叛賊許清,意圖謀反,罪不容誅,即刻捉拿,死傷勿論!”
眼看著禁衛軍要發起攻擊,各世家紛紛倒戈跪地,有的甚至直沖書案,連聲道:“下官乃是受許清蠱惑威逼,現迷途知返,愿告發許清謀逆!”
“下官是迫不得已啊,下官愿指證許清!”
“下官也愿指證許清!”
“王爺開恩、侯爺開恩啊!”
許清渾身發顫,氣急攻心:“你、你們……!”
李霽沖許清笑道:“許清啊許清,看來今日是你的死期才對啊。”
耳畔是禁衛軍靠近和世家倒戈的聲音,許清面如死灰,豁出去一般,猛地朝離他最近的江元音而去,意圖挾持她。
江元音早有所察,利落后退避開。
與此同時,齊司延的劍飛過人群,精準地刺中他的后背。
而李霽亦起身,抽過寧滬的劍,直戳進他的胸口。
許清胸背皆被刺穿,沒能碰到江元音的一根頭發。
他站不住地單膝跪地,吐了一大口鮮血,仍舊不服地仰頭看向李霽,費勁地發出聲音:“李霽,我一死……你便是他的眼中釘,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朝,你……不會比我多過幾天好日子的……”
“我什么下場……你就是……什么下場……”
李霽半點不為所動,甚至輕笑出聲:“許清,你錯了。”
許清喘息,伸手扶住胸口的劍。
“你知道你為何落到這步田地嗎?”李霽俯身湊近他,壓低聲音道:“那是因為你夠惡,卻不夠敢,你都要謀反了,還畏懼人言,想讓李昀璟當你的傀儡帝王,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何一定要聽你擺布?所以你被他擺了一道。”
他湊得更近:“但本王不一樣,本王可不要什么傀儡帝王,本王也不會繼續替人賣命。”
許清倏地睜眸:“你、你……”
不用他說出完整的句子,李霽沖他點頭,低聲道:“是,那皇位我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