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眼世家:“你們還不抓緊點?”
“荒唐!”許清嗤道:“這鎖都多少年了?經過了多少人手?就因為鎖里有毒便說是老夫下的?老夫還覺得是你自己下的,在這信口雌黃,污蔑老夫!”
“不管你因何對我生了意見,但我怎么說都是你舅舅,我平白無事害你作甚?”
“舅舅又如何?”江元音冷冷看他,意有所指道:“虎毒不食子,舅舅連自己養育長大的親生孩子的性命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意我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外甥女呢?”
“我何時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了?!”
“死在獵場的許子楓,還有……”江元音目光移至棺木上,眼神越發的冷:“許小姐殞命三日了,卻還要被你當做鬧事的理由,不得安息,你的所作所為,談何在乎?”
“也不知許國公夜里可會聽到他們啼哭喚著父親,可能安睡?”
許清神色微變,不再回應江元音,而是轉身面朝身后的眾人:“多說無意,真相如何,諸位心中當有數,老夫就不多言。”
他揚聲承諾道:“今日老夫手中雖無紙筆,但諸位的義舉,老夫都會記在心里,待太子殿下繼位,在場的諸位,皆是頭功!”
“往后,老夫與諸位,榮辱與共,共同輔佐明君!”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按捺不住的興奮,只等許清再發號令,便給信號,包圍王府。
江元音忙拔高音量,壓住眾人的蠢蠢欲動:“許國公要替太子殿下謀反,也得問問太子殿下答不答應!”
可是許清這個時候壓根不會把江元音放在眼里,唇舌之戰永遠難分高低。
他發號命令:“殺了誣陷忠良的李霽,提他人頭去問皇上,為何我等忠良不得善終!皇上今日必須給我們說法!”
眾人紛紛附和,高聲喊道:“殺了誣陷忠良的李霽,提他人頭去問皇上,為何我等忠良不得善終!皇上今日必須給我們說法!”
眾人紛紛拔了信號彈,召喚自家的人馬。
先包圍王府,殺了李霽,提其人頭入宮質問狗皇帝,再換君主!
許清等人熱血沸騰,已然勝券在握地盯著李霽。
然而李霽臉上仍沒有半點慌亂,在椅子上不動如山。
響徹王府的腳步聲逼近,許清身后很快便站滿了人。
他雙手交疊放在拐杖上,沖李霽得意輕笑:“李霽,你的死期到了。”
“哦?是嗎?”李霽身子前傾,手肘撐在自己的大腿上,似笑非笑道:“許清,你要不要先回頭看看呢?”
許清心下一沉,不安回頭。
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持刀帶劍的禁衛軍,壓根不是他們世家的人馬。
為首的人是齊司延。
齊司延一身深色錦衣,迎上許清驚詫的眸光,揚聲道:“許國公是在找你們的人嗎?”
他狀似討論天氣般的云淡風輕:“昨夜便被我悉數抓捕了。”
他暗中盯梢了他們近月余,等著他們部署人馬,再出兵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