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她因為誤會他隱瞞利用自己那一回,他也是在兩人誤會加劇,為了解除誤會,脫下衣服,向她展示他腰間的傷。
回憶交疊,江元音自責不已。
在禁地里,她心思全在江云裳身上,完全沒留意齊司延右腿受了傷。
而那個時候,他甚至用他自己的身體去幫她抵擋蠱蟲的啃咬。
出了禁地,阿粟昏倒時,曲休也是搶在齊司延之前去攙扶阿粟。
后來他拿出阿粟采摘的血藤花,讓曲休去熬制解藥,曲休數次開口卻被他打斷。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偏偏她卻毫無所察。
她甚至發現了李霽在為回不回京而悵惘,也未發現齊司延受了傷。
……她這個妻子太失職。
江元音將自己從傷感的情緒中抽離,不再多話,自青鳶手中接過藥碗,將解藥仰頭喝完。
隨后吩咐青鳶:“你去找人,幫忙備點熱水。”
又吩咐沉月:“你去找藍族長,看苗疆內有沒有郎中一類的,若有就將人領來,若是沒有,就要些跌打損傷的傷藥來。”
最后才落在曲休身上:“侯爺陪王爺閑逛去了,也不知出了這宅院沒,你速去尋侯爺回來。”
她若早知道他傷了腿,一定不讓他陪李霽“閑逛”。
三人領了吩咐,便利落地辦事去了。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齊司延率先回來了。
緊接著沉月、青鳶領著了人,提著熱水與傷藥一類的回來。
齊司延并未碰上曲休,尚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掃了眾人手中的東西,墨眸明明暗暗,諱莫如深。
喉結一番糾結的上下滾動后,還是難以克制心中酸澀,沉聲確認問道:“阿音,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要為阿粟洗澡上藥?”
他的確很感激阿粟救了她。
也知曉這種情況下,不該和一個少年計較。
但讓她給阿粟洗澡上藥。
……不行,他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