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覆蓋住他撫摸自己腹部的手背,無聲示意:那你在做什么?
齊司延悶聲道:“阿音的肚子,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是我不夠賣力?”
江元音心中腹誹:你還想怎么賣力?!
可隨即感覺到他情緒似有些低落,她忍不住出聲問:“侯爺很想要孩子?”
齊司延將她圈抱得更緊些,沉悶地“嗯”了聲,意味深長道:“很想要我們的孩子。”
江元音隱隱約約明白他的渴望,輕聲回道:“侯爺別急,余生還長。”
“……嗯。”
不出侯府的日子,江元音倒也沒閑著。
她將自己所有的財物都收拾了妥當,清點出了一些值錢,但她不太中意的東西,打算將它們變賣掉,換成銀票或存進錢莊。
她這些嫁妝,當初江興德是雇了三城鏢師,將她護送入京的。
現在她要南下,得越低調越好。
沒有和離,她作為侯府女眷,帶著嫁妝離京,一定驚擾李彥成。
到時走不掉不說,李彥成隨時能給齊司延安一頂“圖謀不軌”的帽子。
這日上午,丫鬟來報,說是江家來人了,在門口求見。
江元音有幾分驚訝,陳蓉瘋了,上次江興德不僅丟了三大箱財物,被她用發簪扎,連侯府的門都沒進得來。
他怎么還會來侯府?
便是來示好,他如何拿還有討好的家底?
緊接著丫鬟稟告道:“求見夫人的,是夫人的弟弟,江公子。”
江元音沒甚情緒起伏,淡聲道:“便說我不見,讓他日后不必再來。”
她連個場面的理由都不給,直接拒了。
江家如今的境地,江正耀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無心去應對一個十歲的暴躁少年,他每回叫嚷吵鬧得她頭疼。
可事不如人愿,沒多久,她還是聽到了江正耀那如鴨公嗓般難聽吵鬧的聲音。
封弋拿麻繩將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少年捆綁在一起,不客氣地往江元音主屋前坪一扔,沖屋內揚聲。
“抓了兩個翻墻的小崽子,殺了還是放了?”
江正耀驚聲怒吼:“江元音,你快滾出來!”
“你知道和我一起的是誰嗎!?”
“你敢對我們動手,你要被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