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由著你不嫁人,真是因為你姑姑,疼寵你?”
“我由著你這些年,做盡荒唐事,不過是不忍你下嫁!保住國公府!”
許綺嫚顯然理解不了,只是睜著一雙眼,茫然盯著鮮少對自己說重話的父親,喃喃道:“那、那是為何?”
許清不欲多言,只是搖了搖頭。
當今圣上,徒有仁厚明君之稱,卻最是疑心重。
如今國公府,看著最受器重,風(fēng)光無限,卻成了帝王的眼中刺。
許綺嫚不可能成為珩王妃,圣上不會允許。
事實上,她甚至沒法嫁給任何門當戶對的世家權(quán)貴。
圣上不會想看到,兩個世家的結(jié)合。
若不是縱著她癡纏珩王,圣上早將她許給寒門子弟。
現(xiàn)在齊司延重歸朝堂,圣上心里忌憚得很,不會樂意看到國公府與之親近。
只是這些,說與許綺嫚聽,不過是浪費唇舌,毫無意義。
許清道:“你去祠堂跪著反省一夜,自明日起禁足寢院,不得我令,不許出寢院一步。”
“我不要!”許綺嫚抗議,“父親,那侯夫人江氏勾搭珩王爺,乃我親眼所見,就在鶴鳴琴筑,我看得清清楚楚,二人私會,王爺還摟著她!她一個有婦之夫,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父親為何罰我?!”
“那江氏莫不是會下蠱不成?你們一個個瘋魔了似的,不講道理地護著她!”
“那日定寧侯爺在場,可笑,他竟也要護著個出墻的嬌妻!”
許清面色沉了沉,定睛看向許綺嫚,緩聲確認道:“你說,那日除了珩王、江氏,定寧侯也在場?”
許綺嫚重重點頭。
許清不再言語,抬手示意下人將許綺嫚送到祠堂去罰跪,明日開始禁足。
他是不信李霽會同江氏有什么,尤其是齊司延還在場。
那江氏或許只是個幌子。
李霽裝了這么多年的閑云野鶴,要和齊司延勾搭上了?
這事尋個機會,適時透露給李彥成。
禍水東引,保國公府平安。
另一邊,侯府。
江元音過了幾天安生日子,許綺嫚似是真如齊司延說的“不敢了”一般,再無后文了。
可惜的是,那日尾隨她的人究竟是誰,無論是李霽還是齊司延都沒能查出來。
這讓她心里生出幾分不安來。
難道……真的是李彥成?
總之事情沒有定論前,還是不要隨意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