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齊司延這句話,江元音終于肯從他身上下來,雪燕和清秋趕忙上前攙扶,終是將她扶到了床榻上。
可江元音不肯躺下,仍舊伸手拽著齊司延的衣擺。
齊司延任由她拽著,出聲吩咐道:“你們下去吧,我陪陪她。”
雪燕原本有些遲疑,但見江元音直直盯著齊司延,一眼不挪,只好和清秋一起退下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江元音一手撐床坐著,一手搭在齊司延的大腿上,固執地又重復地問了一遍。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她只能單一的思索問題。
在得到他答復之前,無法進行下一步。
齊司延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眸色復雜,有審視有打量。
……她現在有幾分醉意?
……酒醒后又能記得幾分?
思緒起伏,他謹慎地沒給出任何回應,維持著耳目不聰的形象。
江元音便順著他的腿,上半身又爬到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借力,仰著頭看他,秀眉微蹙,終于換了個問題:“侯爺一直不回答,是不愿意嗎?”
不愿意就算了,等他病好了,她就與他和離回到江南。
她可以再尋個貌美性好的男子,生個漂亮的女兒。
齊司延不答反問:“夫人為何想和我生女兒?”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些誘哄的意味,想聽她坦露心聲。
她默默對他好,為他謀劃、解毒、對付陸氏,她對他的愛意滲透在方方面面,卻從未直白的在嘴上說明過。
“為何……?”江元音不勝酒力地歪了歪頭,認真思索了片刻,伸手撫上他的眉眼,“你是我的夫君,你生得好看,你幫我撐腰,你記得我生辰,你……和我一樣。”
他們都失去了父母,都只有想吸血的家人。
他們中過同一種毒,有相似的無助。
他也會對孩子好的吧,他們的女兒一定能在愛里長大。
視野里,他墨色的眸如黑色的漩渦,吸引著她湊近,再湊近。
隨后她似是被蠱惑了一般,吻上他的唇。
今夜便和他生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