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到人,江元音只好作罷,她今日出府折騰了一日,也有些疲累,正好早些休息。
一夜好眠,江元音例行請了早安后,便去尋齊司延用早餐。
雪燕叩了叩房門,江元音出聲道:“侯爺可起了?”
片刻后,曲休打開了房門,俯身回道:“侯爺剛洗漱完,夫人這個點前來,可是有要事?”
“承蒙侯爺送我靜息丸,我身子大好,不用憂心渡了病氣給侯爺,特來道謝,”江元音不著痕跡地往房里看了看,“不知侯爺是否愿意與我共進早餐?”
曲休這回沒有婉拒,沒有讓她等一等轉身去問齊司延,而是側身讓路,“侯爺正要用餐,夫人里面請。”
江元音入了屋,齊司延的確已經坐在桌旁。
她施施然走過去,放棄了湊到他眼前,為了讓他看清楚而快要貼面的距離,俯身湊近他耳畔,道:“妾身見過侯爺。”
她體驗過快要失明,萬物模糊的感覺,與其費勁讓他看清楚她,不如讓他“聞聲識人”。
耳廓因為她的吐息而陣陣酥麻,齊司延隱忍淡定地輕“嗯”了聲,雙眸依舊渙散,問道:“夫人怎么來了?”
“謝謝侯爺的靜息丸,我身子好全了,特來侍候侯爺用早餐。”
她溫熱的呼吸不住灑在他最為敏感的耳廓,讓他手臂不受控地起了層疙瘩,“……坐吧。”
放過他的耳朵。
江元音應聲,伸手將另一方位的椅子扯過來,緊挨著他的椅子放著,兩人并排而坐,她手肘撐在他椅子扶手,傾身仰頭貼靠近他的耳朵,“這般坐方便同侯爺說話,更方便侍候侯爺用餐。”
她可不想再扯著嗓子喊話。
江元音對齊司延沒存半點旖旎的心思,純粹是因為當年她聽力甚微時,貼身的宮女亦是這般,湊在她耳畔同她言語。
她心思敞亮,渾然不知兩人此刻的姿態有多曖昧。
先前她俯身貼耳,只是唇離他耳朵近了,現在這般坐姿,倒像是整個人依偎著他的手臂,仰頭同他親熱。
齊司延的手臂能清楚感受到她的上半身,隔著衣料的摩擦比直接接觸更引人遐想。
那衣料下的身……夠了。
她在故意撩撥他?
他倏地側頭轉動身子,與她面對面,敏感的耳朵與她拉開距離。
江元音沒料到他會轉頭,紅唇差點吻上他的下巴。
驟然四目相對,她直直望著他墨色的雙眸,一瞬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