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飯的點,江元音準備去陪齊司延用晚餐。
陸氏八成是看情況在他的藥膳中下毒而非頓頓皆下,否則他也活不到今日。
與其尋個由頭停了他的藥膳,引起陸氏的懷疑,又要提防其新的迫害手段,不如日后她頓頓陪著他吃,悄無聲息地換上給他解毒的藥。
把他的身體養好比現在告知他一直是陸氏投毒害他來得有說服力的多。
畢竟以他目前的身體與侯府的現狀,就算他愿意相信她,也一不定能收拾的了陸氏一家。
然而無論是書房還是起居室,都沒有齊司延的身影。
甚至,她連曲休都沒有看見。
小廝回道:“今日暫未得侯爺傳喚,小的也不知侯爺在何處。”
齊司延的確不喜人近身侍候,每每見他時,身邊都只有曲休一人。
江元音不再為難小廝,但有些驚訝。
他今日出門了?
他平日里不是都不在院內走動嗎?
她覺得有些奇怪便又去問了看守院門的丫鬟。
自從遣散了王嬤的等人,看守院門的人便換成了她陪嫁的仆婦,都是信得過的。
江元音問:“侯爺今日出院了?”
丫鬟搖頭:“回夫人,侯爺今日未曾出院。”
“你確定?”
丫鬟連連點頭:“奴婢一整日都候在這,絕對沒有玩忽職守,夫人交給奴婢的活,奴婢不敢怠慢,”頓了頓,又重聲強調了遍:“夫人,奴婢今日連侯爺的衣角都未曾看到啊。”
江元音若有所思。
難不成他只是不想見她?
就像之前她去陪他用膳也是吃過幾次閉門羹的。
不過他們一起吃飯的記憶并不美好,他的藥膳全撒了,她的嗓子快要喊廢。
也幸好都灑了,指不定那份藥膳里有毒呢。
尋不到人,江元音只好作罷,她今日出府折騰了一日,也有些疲累,正好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