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曲休出聲道:“叔祖母,侯爺說您管家有方,我們侯府是絕不可能做動用夫人嫁妝這種不恥之事,夫人的嫁妝當由夫人掌管。”
他搬出齊司延,直接堵住了陸氏所有推拒的理由。
江元音訝然。
齊司延說過這種話?
何時說的?
陸氏恨得咬牙,臉色難看至極,強扯出一絲笑容來,“那是自然?!?/p>
她原本盤算著變賣了江元音的嫁妝去替女兒齊婧涵添置嫁妝的。
國公府的四郎雖是妾室所生的庶子,但已是齊婧涵能物色到的最好的親事。
她還等著風光嫁女后,能攀上國公府的權勢,替齊明宏的仕途鋪路。
現在全毀了!
她要去哪給齊婧涵籌嫁妝?!
江元音對陸氏的憤怒痛苦熟視無睹,她眉眼低垂,一派溫良無害的模樣。
一切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她得償所愿地離開。
離開了靜怡軒,到了僻靜的廊道,江元音方才向曲休開口詢問:“要我自己掌管嫁妝的話,侯爺是何時說的?”
曲休搖頭:“侯爺未曾說過。”
江元音深深望著他,眸色復雜古怪起來。
……曲休為了她撒謊?
曲休扛不住她這樣別有深意的目光,但也不敢道出實情,清了清嗓子,道:“以我對侯爺的了解,之前那樣的情況下,侯爺定會那般想那般說。”
江元音恍然,她心情甚好,便彎了彎眉眼,順著他的話感慨道:“能嫁給侯爺這樣的如意郎君,是我人生一大幸事?!?/p>
齊司延雖身體不好,但不與她同房不用她侍候,遇著事了,還能與她同一立場助她,怎么不算是如意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