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泵髅鱾诒痪镜煤芴?,臉龐也與惡犬獠牙無比接近,但是陳渝卻不為所動,盯著顧青沉聲道:“先把這條狗打死,讓我看看你的誠意?!?/p>
“你!”顧青臉色難看,猶豫片刻終于妥協,手指發力輕而易舉地擰斷惡犬喉嚨,隨手甩到地上,然后松開陳渝的領子,氣憤道:
“好了,你現在能說了吧?”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陳渝強撐著爬起來,確定惡犬斷氣后,對顧青的實力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顧大娘好身手,鐵爪鷂名不虛傳。”
前世作為現代人,遠離紛亂斗爭,平生跟人起的最大沖突也不過是普通的打架斗毆而已,缺乏對顧青這類人的清晰認知。
“以前曾看新聞報紙,有探險家在美洲叢林冒險時,做到過徒手獵殺美洲豹。而這個顧青隨手就能擰斷惡犬喉嚨,想來也是個天生神力的存在?!?/p>
心中暗自警惕,陳渝輕咳幾聲,捂著胸口吐出口血沫,抬頭對顧青道:“這條惡犬只是追兵之一,后面還有更麻煩的家伙。若非他們輕敵,故意驅使猛犬撕咬我泄憤,恐怕我早已斃命。”
突然冒出來的那些怪人似乎對他有很深的敵意,故意貓戲耗子般折磨陳渝。
“還有人在追殺你?”
顧青臉上陰晴不定,打量氣定神閑的陳渝片刻,咬牙說道:“好,你先跟我繞路回客棧,然后”
“客棧暫時回不去了?!标愑逯钢鴲喝w說道:“這畜生的主人放火把客棧燒了,你現在就是回去救火也來不及了。”
“什么?!”
聽到客棧被燒的顧青大驚失色,慌亂地望向客棧的方向,只能勉強看到些許火光。
距離尚遠,就算是現在馬上全速趕過去,也來不及救火。
仿佛受到重擊般,顧青身子搖搖欲墜,瘋狂的抓住陳渝的肩膀,怒聲問道:
“你的仇人,為什么要燒我家客棧?!你知不知道,衙門那邊暗示過,只要能變賣客棧籌錢,老錢就能改判流放!”
“作惡還需理由???”陳渝面色如常,將放火的惡行全部推到那些追殺他的怪人身上:
“更何況流放與死刑有什么區別?或許你能撐住沿途勞苦,但是錢良呢?他能撐到流放之地嗎?”
甩開顧青的手,陳渝知道她沒得選擇,現在必須相信自己:“先帶我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我再告訴你救人的計劃?!?/p>
顧青盯著陳渝看了片刻,似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幾分真假。最終,她哼了一聲,沒再往客棧的方向走去,而是轉身去另個方向:“跟上,走快些。老娘姑且再信你一次?!?/p>
見其妥協后,陳渝終于長舒口氣,知道自己暫且從追殺中存活下來,拖著藥箱緊隨顧青身后,同時暗中思考如何才能從衙門的牢獄中成功救出錢良等人。
白玉蓮教已經在臨江府中制造了兩起兇案,或許可以效仿其手段,將錢良等人從牢獄中救出。
能夠推理破案,就也能反其道而行之,成為手段高明的罪犯。
等成功救出錢良等人,或許無處可去的他們可以成為對抗白玉蓮教的助力。
整理腦海中紛亂的思緒,陳渝逐漸萌生出一個大膽的計劃,誰說臨江府的白玉蓮教只分玉澤翁和洪烈兩派?
能騙住洪烈,就能騙住其他人。
嘴角微微上挑露出抹輕笑,陳渝對后續的行動無比期待起來。
臨江府的官老爺們,白玉蓮教又來要作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