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朱厚照給阮明的許諾是工部虞衡郎,正兒八經(jīng)的六部堂官,按照開國太祖留下的祖制,六部堂官必須是科舉出身。
如果朱厚照想要讓他們進入六部,那就必須打破祖制,哪怕朱厚照是皇帝,想要打破祖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滿朝文武都不會讓朱厚照輕易打破祖制的。
所以他們想要得到朱厚照許諾的工部虞衡郎,至少要拿出朱厚照滿意的東西,要不然朱厚照是不可能扛著滿朝文武的壓力讓他們進入六部的。
“盡人事聽天命吧。”
聽到張峻的話,阮明搖了搖頭道,他們的爐子倒是設(shè)計好了,但煤的火力始終不夠,而且蘊含的硫黃還有很多,雖然煉出來的鋼鐵比以前好了不少,可還是不能讓他們滿意,就現(xiàn)在的成果,他們根本不敢拿去給朱厚照看。
“阮兄,你說我們的辦法是不是有紕漏啊?”
看著水面,張峻皺眉道:“之前我們都是等這些煤自己晾干的,要不試試把這些煤用窯洞煉一下?”
“這個倒是可以。”
聞言,阮明點了點頭,無非就是找人砌一個窯洞罷了,反正工坊里很多人都無事可做,就算失敗了,那也就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
另一邊,隨著東廠的暗探不斷散播消息,原本沉寂了四個多月的張鶴齡兄弟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而韓文等人也不好過,被整個京城的百姓文人指著鼻子罵,畢竟這件事本就是韓文等人炒作起來的,說什么要為百姓討回公道,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和張鶴齡兄弟狼狽為奸了。
………
清風樓。
一座雅靜的庭院中,韓文和焦芳等人齊聚一堂,只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無比。
“韓兄,這件事是不是你們清流搞的鬼?”
焦芳一臉不滿道:“你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嗎?”
其實這件事剛傳開的時候,他就讓人去查了,結(jié)果查了兩天后,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是從酒館里傳出來的,而且在傳的人也都是一些落魄秀才和坊間百姓。
“我怎么可能現(xiàn)在做這種事情?”
聽到焦芳的話,韓文也不滿道:“你別血口噴人。”
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也一肚子火,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發(fā)生這種事情了,更重要的是,連他們清流一派的人都被拖下了水。
要知道他們清流一派最看重的就是名聲,現(xiàn)在很多依附在他這邊的官員已經(jīng)對他很不滿了,要是不能解決這件事情,他以后還有什么資格當這個清流領(lǐng)袖。
“韓兄、焦兄,現(xiàn)在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
察覺到韓文和焦芳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禮部侍郎劉春連忙打圓場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此事。”
怎么解決?
聽到劉春的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情其實很棘手,因為這件事關(guān)系到太后張氏,如果是平時,那么他們還不會太過在意,畢竟后宮不得參政是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