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方珩繼續說道,聲音里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溫柔釋然:"愛情最美的部分,恰恰是在各自追夢的路上,依然能遙相守望。"
可以嗎?
她和阿爾斯蘭真的能夠做到嗎?
分手?
賭氣不吃飯的后果來得比想象中更快——胃里空蕩蕩的灼燒感讓方好好在床上輾轉反側。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格的形狀,她盯著天花板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木頭人,就不知道上來哄哄我嗎?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被角,難道真要自己灰溜溜下去找吃的?
正當糾結時,門外突然響起手機鈴聲。隨后是椅子輕挪的聲響,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她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悄悄拉開門縫——
一把空椅靜靜擺在走廊暖黃的壁燈下,椅面上還留著某人久坐的褶皺。阿爾斯蘭已經踱步到了陽臺去接電話。
原來他一直在門外守著呢,心尖突然像被蜂蜜浸透般發脹。
小圓桌上的甜湯還溫著,她捧著碗回到房間,故意把鎖舌卡在門框邊緣,留出一道光的縫隙。甜湯里的糯米燉得綿軟,紅棗的香氣混著淡淡桂花蜜,每一勺都暖到胃里。
她坐在梳妝臺前喝著男人給她熬的甜湯,或許,他們真的可以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阿爾斯蘭回來時眉頭擰成了結。他單膝跪在床前,掌心貼著她微涼的臉頰:"爺爺生病了,我得立刻趕回去。"
"很嚴重嗎?"她立刻坐直身子,方才的小情緒煙消云散。
“現在還不清楚,我先回去看看,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些,別開火,餓了就去找臺臺。”
“好啦,真把我當小孩子了呀,路上小心些。”
他點頭,走到樓梯口又折返回來吻了吻她的額頭:“愛你,等我回來。”
北京:
劉瑜送走家庭醫生后,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推門而入時,林成硯正戴著老花鏡與林序超討論季度報表,手邊還放著半杯早已涼透的碧螺春。
"董事長,該休息了。"劉瑜收起桌上的血壓儀,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林成硯頭也不抬地擺擺手,鋼筆在文件上劃出凌厲的線條。這位商界傳奇人物向來如此——只要還能坐起來,他的戰場就在這方紅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