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至于跌倒,大掌穩穩的攀著,
帶著不容分說的強硬。
膝頭觸碰到一片柔軟,是事先就鋪好的大紅軟墊。
云梧和他不過一臂的距離,
湊得很近,
因此當喜娘喚出那聲一拜天地時,
云梧急促的呼吸也格外明顯。
輕輕的,又像是打了顫,握著宴焱的手也收緊幾分。
宴焱想往回抽,
但可惜抽不動。
不僅僅是手抽不動,身體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按照婚禮的流程一步步走著。
燃香從外頭悠悠傳來,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再是夫夫對拜。
每一步,每一個動作,倆人都做的很生澀。
宴焱只覺得自己的手腳不受自己控制,偏偏結婚的另一位也是手腳并用,磕磕碰碰也便免不了。
又是一個轉頭,由于二人挨得過于近了,宴焱便一個趔趄,腳下不穩,撞在了云梧的xiong膛上。云梧也是手忙腳亂的接,一手攬住窄腰,一手攀住宴焱的肩頭,往上提了提。
喜娘在一旁‘誒喲’‘誒喲’的輕聲喚著,還有賓客在一旁小聲揶揄道:
“喲喲喲,鎮北侯不愧是獨身在北境帶了十余年,這么一會兒就要忍不住咯——”
雖說是小聲揶揄,但聲音卻分毫不差的落入二人的耳中,宴焱面色飛快的蔓上薄紅,可憐蓋頭厚重,不然他定要狠狠的再睨一眼云梧——
瞧瞧他都在做些什么夢?夢里的賓客和他一樣不著調。
云梧輕輕清了清嗓,扶定了宴焱的身軀之后,狀似不經意的道:
“放心吧焱焱,我是有底線的,不會在這里就……”
宴焱脊背一顫。
他牙關緊咬,偏偏說不出罵人的話。
這都什么跟什么?正常人怎么會聯想到在這里就做那種事情啊?!
可云梧話里話外還一副驕傲的模樣,似乎還在為自己的自制力沾沾自喜。
宴焱重重的一閉眼。
出去一定要和這死斷袖好好的算算賬!
這頭喜娘的聲音一刻不停。
前兩拜他們倆個都生澀的做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拜。
隨著喜娘大喊一聲‘夫夫對拜’,宴焱的膝下再一軟,直挺挺的便和云梧面對面的又跪了下去。
男兒膝下有黃金,宴焱怎么也沒想到他宴焱——堂堂點家根正苗紅的男主,今天居然因為這種事情而向他人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