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焱的身體僵直著,他伸著脖頸,鳳眸睜大。
不知怎么著,他好像就動不了了,仿佛被牢牢的吸附在了云梧身上,怎么掰扯也掰扯不開。
一定是云梧暗中用了什么法子!!
宴焱呼吸直抖,耳廓也燒得通一塌糊涂,心里頭嘟囔著直罵云梧。
唇這么熱,燙著他了;肌肉這么硬,硌著他了;體格這么壯,把他罩著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
云梧只覺得這一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他懷里的焱焱便嘗試著要往外掙,可下一瞬,云梧便忽地抬手,扣緊了宴焱的腰肢,把人往回摟。
這一次便不再是淺嘗輒止。
兩個人都沒什么技巧,于是云梧只得磕磕絆絆的往里探索,遵循著本能,尋著甜味兒,一路予取予求,搜刮著腔壁,連一點兒汁水都不放過。
宴焱也沒經驗,他腦子里蒙蒙的,思維動都動不了,只能僵硬的張著唇,身體僵直,任由云梧一路扣上自己的腰,肩,直至把整個人都攬進懷里。
舌頭要麻了。
頭要暈死了。
到底會不會親啊?
宴焱被吻得哆哆嗦嗦的,可憐的腦子里只能徒勞重復著這些控訴。
等他出去定要云梧好看!
讓他技術這么差還亂親人!
云梧胡亂的索取著,眼見著就要沒邊沒際的,無止無休的,宴焱在夢里不過是一個肉體凡胎,怎么能長時間受的了這種搓磨呢?
他只得顫巍巍的舉起手,銀鏈發出窸窣輕響,手抵在云梧硬挺的xiong肌上,不輕不重的往外推了推。
“唔唔!”
夠了!
“唔唔唔唔唔!”
你還要親多久!
或許是看宴焱著實可憐,云梧這一次大發善心,抬起頭,輕輕的和宴焱剝開了一小丁點的距離。
但那雙烏色瞳仁還是一眨不眨的,盯緊了宴焱,食髓知味,一臉饜足的將腦袋棲在宴焱肩頭,蹭了蹭。
“焱焱焱焱焱焱。”
明明只是分開一小段距離,云梧卻無端端覺得他們離得是這般遠,太遠了,都害他患上分離焦慮癥了,于是他只能念咒一般不斷重復著宴焱的名諱,企圖緩解一下他剛剛害上的絕癥。
宴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叫我干嘛?”
把他舌頭都嗦得腫腫的,跟沒吃過肉的狗一樣,害得他現在說話張嘴都打顫,還好意思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