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了不起了。能在這么艱苦的環境下長大,處事,就如同夾縫里鉆出的野草,自強不息。
唐家父親就是位潑皮無賴,別說給錢了,連前妻打給兒子讀書的錢都要占為己去喝酒打牌,更別提孩子很早就在他的逼迫下沒有繼續讀書。
找了份工作賺錢自己養活自己,還要上交多余的一份贍養他。
唐父恐怕打得就是這個如意算盤。
不當支撐孩子起成長的大樹,為他遮風避雨也就罷了,還猶如螞蟥趴在孩子身軀敲骨吸髓。
窗簾緊閉,沒有一絲光。
唐姜沒在陽臺取了件充當睡衣的舊短袖,準備去洗個澡,清洗一下。
他的房間很擁擠,窗戶很小,一推開就能看見對面老房的墻壁。
室內一如既往的空蕩,唯一不同是,走到廁所時,聽到父親住的房間有著哐啷的細碎聲響。
微乎其微,不是仔細聽聽不見。
少年扭動門鎖,打開只能容納著眼睛的門縫。
他擋住了背后陽光,冷淡地望著深處。
散裝在角落的金屬欄桿終于安裝好了,方形狗籠中,蜷縮跪著名陷入無休止恐懼的中年男人。
他雙頰削瘦,形如槁木,眼珠發黃的凸出,嘴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黃膠帶,勒出一道痕跡,可見多緊。
雙手雙腿被捆綁在背后,他不禁用腦袋撞著密不透風的并排欄桿,企圖使街坊鄰居發現在這間房里,隱瞞著駭人聳聽的不孝事件。
可直到新傷覆蓋舊傷,額頭血肉模糊,都無人問津。
他的男友19
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半,深藍色的棉麻窗簾不是很遮光,透出沉昏的陽光。
唐姜沒從格子紋床被里鉆出腦袋,按住不停響動的鬧鐘。
掀開長睫,露出一雙冷靜的眼眸。
扔開懷里的枕頭,起床。
他只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要正常去修配店工作。
來的剛好趕上老板在吃飯,招呼他一起吃。
唐姜沒沒有客氣,不過也沒有多吃,隨便吃點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