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這么慢?
路時看到停在后面的轎車,黑色車窗里空空蕩蕩,沒見著人。
深夜的溫度也很不正常,都要成了冰柜。
看看時間,將近淩晨三點。
聞昕皺了下眉,沒有想到過去了這么久,一件事都沒有辦成。
都快踩在他的忍耐極限點了。
他拿出電話,撥通派去抓唐姜沒的打手電話。
“什么,醫(yī)院?”聞昕磨了磨牙,低聲罵,“你們是廢物嗎?這么多人都抓不還被打進(jìn)了醫(yī)院?我不是說有必要可以動些非法手段嗎?”
那邊又嘀咕了些話,聞昕愈發(fā)不耐煩。
“一群飯桶,別狡辯了!這點事都做不好,我花錢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聞昕邊握著電話,邊偏頭查看動靜,霎時,一道白到恐怖的光影掠過前視鏡,反射在他眼睛上。
聞昕被閃的眼睛一痛,重重閉眼。
察覺不對勁,他猛地睜眼回頭。
一位全副武裝,壓低鴨舌帽的黑衣男生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修長雪白的手指微微揭起鴨舌帽,黑色口罩將下半張臉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了一雙沉黑到看不到底的眼眸。
而他的手里,握著把一尺長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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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滿失眠了一晚上,這種情況下他怎么睡得著。
父母早早休息了,陳滿端著小板凳坐在陳家大開的門邊,等待唐姜沒的回來。
姜沒想回家就會出現(xiàn)在樓道,他也能的感恩。
他不是為了陳滿,一切都只是為了任務(wù)。
什么事啊?陳滿下意識想追問,但想到不好叨嘮姜沒,也就及時制止的閉上了嘴。
應(yīng)該是工作上的事吧。他想。
他知道姜沒在努力賺錢養(yǎng)活自己。
這很了不起了。能在這么艱苦的環(huán)境下長大,處事,就如同夾縫里鉆出的野草,自強(qiáng)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