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的神經緊繃,突然響起以前兩人編的暗號。
叩叩叩,叩叩。
三重兩輕的叩門聲。
溫辭曾經在密室逃脫的店里當過群演,兇神惡煞的特效妝,容易讓人認不出來,沈歸瀾便發明了這個暗號,方便在人多的時候找到她。
而現在,成為了沈歸瀾的求生訊號。
屏息凝神,死一般的寂靜。
正當她要放棄的時候,突然聽見門板的另一側也傳來同樣的敲門聲。
她湊到門縫處,壓低聲音:“沈歸瀾,我是溫辭。”
她將耳朵貼近門板,卻只聽見里面傳來微弱破碎的喘息聲。
不管她如何用力,門把手都擰不開,溫辭的心跳聲一陣強過一陣,她舉起手中的高跟鞋,準備用強的。
一下,兩下。
敲擊的力道逐步加強,淚水混合著汗水模糊了視線。
門鎖終于松動,她將鞋跟卡進縫隙,再用一股蠻勁撬開門鎖。
當第一縷光線照進清潔的時,溫辭看見了虛弱倒地的沈歸瀾。
他渾身濕透,雙手抱頭蜷縮在門旁邊,指節因用力而發青,連發絲都跟著身體在顫動。
“沈歸瀾,你沒事吧”
溫辭的心被揪起,下意識地蹲到他面前,扶住他劇烈顫抖的雙肩。
沈歸瀾抬眸的瞬間,眼眶紅得快要泣血。他瞇了瞇眼,幾乎是瞬間,將溫辭狠狠地抱在懷里。
強硬修長的手臂像鋼筋一般將溫辭鎖進懷里,滾燙的指腹像是要隔著衣料嵌入她的身體一般。
他的身體仍在發抖,不受控制地流淚。
淚水淌進她的頸窩,溫辭慌了神,她不是第一次見幽閉恐懼癥的他發病。
她回抱著沈歸瀾,熟悉的稱呼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