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當他知心大哥啊,還真要和他討論是她與別的男人的情感問題了嗎?
薛遙知看他神情冷冷,她垂首:“算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要好好想想。”
她需要冷靜一下,因為或許是下一刻,或許是明天,她將要直面燕別序。
鐘離寂坐直了身子,他看起來很是不滿:“你要想什么,和我一個屋子,漫漫長夜,你卻要想一晚上燕別序嗎?”
為什么鐘離寂形容起來這么奇怪呢?
薛遙知糾正:“沒有漫漫長夜,還有幾個時辰就天亮了。”
又是天亮。
薛遙知想起今早燕別序喊得那聲“知了”,便忍不住臉色發白。
鐘離寂忽然意識到,有些問題,不是避而不談,就會消失的。
就算是問了薛遙知要生氣,他也要問,反正她生氣的次數多了去了。
鐘離寂沒有再不安的試探,他說:“薛遙知,你和燕別序在一起幾年了。”
這不是疑問句,這是陳述句,他根本就不想聽薛遙知掰著手指頭和他算,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多久。
不等薛遙知回答,鐘離寂便接著說道:“你為什么怕他?他是罵你了,還是打你了?或者是掐著你的脖子恐嚇你了?”
他最混賬的時候掐著薛遙知的脖子逼她愛他,那是她最恐懼他的時候。
這么多年過去了,鐘離寂沒有想到又一次在她眼中看見了那種恐懼,雖然這一次,是對燕別序。
鐘離寂問得突兀,薛遙知都沒能反應過來,只能愣愣的順著他的話去想。
燕別序沒有罵過她,也沒有打過她。
他是捅了她一劍。
心口處已經愈合的傷疤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薛遙知忍不住抬起手,摁住心口,隔著衣裳,她仍能感受到那道傷疤帶來的寒意。
鐘離寂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問:“他不會真打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