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寂慢悠悠的說:“我在想……”
“想什么。”薛遙知順著他的話問下去,然后挑眉,有些無語的說:“想我啊?”
“你還挺會。”
薛遙知微微一笑。
“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補充道。
薛遙知:“……”
很好。還是鐘離寂。
鐘離寂看她吃癟,他笑了聲,聲音溫和:“這種小傷我也不是沒受過,只是這一次,你才看見我。”
薛遙知……還真想不起來是哪次了。
鐘離寂就知道,薛遙知是沒什么良心的。算了,可能也是他受傷的次數太多,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薛遙知,我有點累。”鐘離寂半闔著眼皮子,又說道。
“那你睡一會兒。”薛遙知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幾乎已經快耗盡丹田里所有的靈力。她說:“要記得快點醒過來。”
鐘離寂“嗯”了一聲,腦袋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終于是昏迷了過去。
直到丹田完全干涸,薛遙知才松開了握著鐘離寂的手。鐘離寂的手軟趴趴的搭在身側,已經完全陷入昏迷。
薛遙知莫名有些不安,她伸手去探鐘離寂的鼻息,他呼吸輕淺,微不可聞。
“真是欠了你的……”薛遙知嘟囔著,她看著身上已經干涸的鮮血,撿起一塊尖銳的石子,劃破了掌心。
石子粗糙,她掌心又嫩,很快便破了一條口子,鮮血溢出,被她遞到鐘離寂干澀的唇邊。鮮紅的血珠滴落在他干澀的唇上,染上一抹靡麗。
鐘離寂生而便不平庸,他這一路上有太多的危險,他會受傷,會命懸一線,甚至會……這些薛遙知都知道,但無論如何,他絕不可以在她面前,為了她出事。
情是需要償還的。
至少她做不到視若無睹。
薛遙知也難抵身體上的疲倦,她強撐著讓鐘離寂躺下,然后便失去了意識。
好累。
……
魔是不需要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