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長的一段距離,薛遙知可不打算走著去,她說:“我不走路,我有車。我趕驢車載你吧。”
“好的。”鐘離寂一口答應。
薛遙知接著說:“你去蜜山陰面的山洞等我,我把驢車趕過去。”
“為什么要弄得那么麻煩?”
薛遙知誠懇的說:“因為我怕被我爹發現了,低調一點吧。”
當她搬出“我爹”的那一刻,無論她說什么,鐘離寂都會同意,果不其然,她一說,鐘離寂就妥協:“哦。”
薛遙知挎著沒幾個桃子的竹籃回家,一邊走一邊和系統感慨:“有爹真好使,我要是真有個爹就好了,不管什么事都拿他出來擋擋。”
系統:“……你有父親吧。”
“沒有。”薛遙知聳聳肩:“反正我兩輩子都沒爹沒娘的。”
系統沒接話。
薛遙知很快就走回了家,她先是觀察了一下隔壁的房門,確認緊閉推斷燕別序是在修煉后,她才放心大膽的去套驢車,大毛看見她很是開心,尾巴不停的甩來甩去。
薛遙知摸摸它的大腦袋,笑著說:“今天要辛苦你啦,是不是很久沒有出去玩了呀?”
套好了驢車后,薛遙知牽著大毛出門,從另一條路下山,很快就看到了正站在山洞門口等她的鐘離寂。
這一次鐘離寂倒是沒再發呆了,她還未走近,鐘離寂便看向她。
今日她穿了一件緋紅色金面團紋的齊腰襦裙,披著月白色輕紗披帛,長發隨意挽起,其間點綴著一根木簪,幾縷碎發垂在鬢角,隨著她的走動被風吹拂,貼著臉頰,越顯膚色白皙。
明艷動人的少女牽著灰色的毛驢,在他的印象中,隨著少女的走動應當會有叮鈴啷當清脆悅耳的聲音。
鐘離寂迎了上去,瞥了眼油光水滑的老驢一眼,問她:“這驢脖子上的鈴鐺呢?”
“大毛現在是我的小毛驢了,我的小毛驢不需要鈴鐺,我就給它摘掉了。”薛遙知摸摸大毛柔順的脖頸毛,眼神柔和。
“哦。”鐘離寂又說:“這驢年紀應該不小了吧,能拉得了車嗎?”
薛遙知手腳并用爬上驢車,示意鐘離寂趕緊上來,她說:“怎么不可以啦?大毛很健康,也走得動道,天天臥在家門口睡覺對身體也不好,當然要多多運動呀,你快些上來。”
鐘離寂腳尖一點,便輕盈的落在了驢車上,他剛坐下,薛遙知便立刻示意大毛出發。
因為害怕被村里人看見然后傳到燕別序的耳朵里,趁著鐘離寂可能不認路,薛遙知當即示意大毛走另一條路,雖然繞了點,但這條路沒有人。
結果走著走著,鐘離寂忽然開口說道:“你這路是不是走錯了,我平時下山都不是這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