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心不在焉的回答:“看著有點不習慣,好久沒見你穿過黑色了。”
“我也許久未穿黑衣了。”燕別序低垂著眉眼,看了眼身上的黑色勁裝,本該充滿少年意氣,如今卻如死水般平靜。他問:“你與鐘離寂說了什么?”
他看見了,他們應當是相談甚歡的,鐘離寂離開時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或許他們會舊情復燃嗎?
那他應當也是還有機會的,甚至比鐘離寂的機會還要大,畢竟只要薛遙知愿意,他什么都能接受。
薛遙知卻說:“我們好好的聊一聊,決定之后做朋友,他應當是釋懷了。我和他也沒必要因為過去的感情鬧翻。”
“這樣嗎。”
燕別序有些失望,認為鐘離寂果真廢物,他不是很會勾引薛遙知嗎?若是她能接受鐘離寂就好了,只要開了這個口,便什么都好說了。
他這般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還帶著笑意的說道:“我也這樣覺得呢,有知了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運。”
雖然燕別序的情緒一直都平靜得無懈可擊,但薛遙知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她偏過頭去看他時,又什么都看不出來。
燕別序接著道:“怎么才能成為你的朋友呢?”
“你干嘛一直想跟我做朋友啊。”薛遙知收回目光,說道:“你如果真想的話你也可以覺得我們是朋友,陌生人可不會像我們這樣在這里逛花園。”
“倘若我所想能成真就好了。”燕別序慢慢的說道,在薛遙知多想以前,他又問:“那在你心里呢,我是你的什么人?”
薛遙知毫不猶豫:“仇人。”
他沉默了一瞬:“為何?”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都不記得了嗎?”薛遙知說著,指了指xiong口位置。
燕別序恍然大悟,便聽薛遙知說:“不是我,是容朝,你把他害死了!”
“原來是因為容朝么。”
他還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畢竟就連容朝自己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之前和他打起來還不是為報仇,而是為薛遙知。
薛遙知忽然覺得她說了不該說的話:“你想做什么?”
她的語氣太過于嚴肅,表情也沉了下來,燕別序笑了笑,溫聲細語的說:“我自然是想與容少爺道歉的,是我的錯。”
“道歉就不用了,你離他遠點。”
“好。”
薛遙知補充:“也離我遠點。”
“這個不好。”
薛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