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好心收留你,你怎么這么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薛遙知無精打采:“雖然在這里我的傷口不會惡化,但也不會好轉,你拖著這么一具身體茍延殘喘試試。”
容朝沉默了一下:“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怕。”
“夠義氣!”薛遙知夸了一聲容朝,然后又妄圖走歪門邪道:“我受傷了,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才能好起來,你可以愛我愛到非我不可無法自拔如癡如狂嗎?”
雖然系統不知道為什么和她失聯了,但攻略容朝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不想這么茍延殘喘,她就只能盡快攻略容朝。
薛遙知想想就覺得頭疼無比。
容朝似乎被她逗笑了,笑個不停:“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快?”
“不快,就憑咱倆這關系。”
“行。”容朝一口答應,然后問她:“薛遙知,你能愛我愛得非我不可無法自拔如癡如狂嗎?”
薛遙知遲疑著點了點腦袋:“我可以。”
容朝:“你可以的話那我也可以。”
薛遙知等了一會兒,系統還是安安靜靜的,也沒提醒她任務完成了。果然歪門邪道是行不通的,還是得循序漸進,她在說謊話,容朝絕對也是在說謊話。
互演罷了。
容朝覺得薛遙知的表情挺有意思,他忍著笑說道:“出去走走,活動一下。”
薛遙知頷首,磨磨蹭蹭的起身:“我換件衣裳。”
容朝走了出去。
片刻后,拾掇整齊的薛遙知走了出來,她換了一條裙子,披散在腦后的長發用發帶高高束起,額角垂落的碎發,越顯那張臉蒼白憔悴,瘦得都快脫相了。
容朝紅色的眸子里泛起波瀾,似乎有難以言喻的情緒在破土而生。
薛遙知將臥房的門合攏,看向容朝,他今日倒是沒有穿昨天那身烏漆麻黑的衣裳了,而是換上了一襲白衣,腰間墜著光澤柔和的玉佩,還掛著把折扇,仍是那副富貴公子哥的打扮。
只是看向她的那雙眼,彌漫著說不出的悲傷,轉瞬即逝。
薛遙知還以為他又被小紅上身了,但容朝很快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說道:“走了。”
“哦。”薛遙知三兩步走到他旁邊,和他一起往外走,然后好奇的問:“這屋子是無鏡的上任主人蓋的嗎?”
“嗯。”容朝偏過頭去看了眼她,然后說:“你身上的衣裳就是她的。”
薛遙知:“……真的假的?”
容朝咧嘴一笑:“逗你的。”
“你很煩。”薛遙知抱怨了一句,然后又問:“上任主人是女子嗎?不是說無鏡的時間是停滯的嗎?她為什么會死?”
他們已經出了院門,周圍的場景隨之變換,又是綠草如茵、風清氣明的模樣,遠處的游魚甩著尾巴繞到他們身邊打轉。
容朝挨個回答薛遙知的問題:“上任主人是一對夫妻,縱然時間在這里不會流逝,可以始終如一,但如何活,怎么活,他們的選擇不一樣。”
“什么意思?”
容朝言簡意賅:“意思就是他們都死了,在這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