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烏秋仍是以云獸代步,越是靠近埋雪關(guān)便越是駐扎著更多的魔族士兵,薛遙知有魔主手令在,一路倒也暢通無阻。
距離埋雪關(guān)最近的城池是琉城,薛遙知到琉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雖然埋雪關(guān)近在眼前,但薛遙知還是選擇去被魔族占領(lǐng)的城池看一眼。
遠遠的她便能看見,那座城池之上插著獨屬于魔界的血紅旌旗,在傍晚金紅的夕陽映照下,威嚴而不可侵犯。
薛遙知降慢了速度緩步前行,她猶豫了一下,問烏秋:“如今寒川州的統(tǒng)治者是何人?”
“玄極宗掌門,霍疏。”
……燕別序呢。
說真的,薛遙知這時候竟詭異的希望燕別序能在,他要是在的話,必然能牽制鐘離寂,如此一來鐘離寂行事必當有更多的考量。
“霽華仙君呢?”
丹緋有些驚詫薛遙知竟然不知道:“自霽華仙君的夫人失蹤,霽華仙君重傷,寒川州內(nèi)亂,自此之后霽華仙君便未再出現(xiàn)于人前,仙門都當他已仙逝。”
薛遙知眉頭緊皺。
難不成燕別序當真還在魔界?
可是這些年來,她一年里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都會四處行醫(yī),倘若燕別序在的話,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記得離開時他靈根毀損,身受重傷,倘若還活著,又默默無聞,那便只有一個解釋了——
他的確無法再修煉。
不過薛遙知還是覺得不太可能,那可是燕別序啊!他怎么可能會默默無聞?
丹緋的聲音忽然傳來:“主上,我們可以入城了。”
如今琉城已經(jīng)被魔族占領(lǐng),門口駐守的也是魔兵,城內(nèi)百姓大多已經(jīng)四處逃竄,只有少數(shù)仍留在城中,躲藏在家。
街道上稍顯凌亂,卻未見燒殺搶掠之態(tài),薛遙知稍稍松了一口氣,她對烏秋說:“我記得多年前宮變那日,闖入魔宮的士兵奸yin擄掠無惡不作,不似今日,琉城還算平靜。”
“君上治軍極嚴,您不必再擔心這種情況發(fā)生。”
薛遙知頷首,心情好了一些。
她與丹緋在一家敲響了一家客棧的大門,許久老板才蒼白著臉過來開門,薛遙知要了兩間房,付了銀兩,在琉城住一晚。
翌日清晨,她們抵達了駐扎在埋雪關(guān)外的魔族大營。
這個時間不算晚,但很遠的地方已經(jīng)傳來了廝殺之聲,想必是又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守營的士兵雖不認識薛遙知,但認識丹緋,看見丹緋跟在薛遙知的身后,便立刻明白了薛遙知的身份。
“主上!”士兵的聲音恭敬。
薛遙知頷首,沈?qū)幍玫较ⅲ芸炀蛠碚宜退黄鹜鶄鵂I去,丹緋則是暫時離開,去向鐘離寂復命。
大營設下整整七座傷兵營,這段時間的戰(zhàn)事下,受傷的魔種數(shù)量恐怖,也是多虧了這些年來魔界多了不少醫(yī)者,否則只怕傷兵會死傷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