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驚訝:“你算到了?”
烏秋微微一笑,神秘莫測。
“我是感覺你的消息渠道很多,所以想請你幫我查一查容朝的近況。”
烏秋抬手,指尖溫柔的撫摸著一只紅臉黃身的漂亮小鳥,聲音溫柔下來:“我養了很多鳥兒,它們會給我帶來許多大陸上的消息,新的舊的都有,只要是它們聽到的,都會告訴我。”
“不過如今魔界完全戒嚴,我的鳥兒出不去,無法探聽消息。”
薛遙知這一次不想讓鐘離寂知曉,如果烏秋沒有辦法的話,她也沒有必要讓烏秋去涉險。
烏秋卻話鋒一轉,接著說:“雖然我出不去,但我有一陣法,可助你見到你口中的那位容朝。”
“烏秋你真厲害。”薛遙知由衷的說道。
烏秋露出謙虛的表情:“雖然我不擅長玩弄權術,但我可什么旁門左道都會,嘿嘿。”
“要怎么做呢?”薛遙知問。
烏秋說:“需要一件沾染了容朝氣息的舊物。”
薛遙知頓了一下,因為她發現她好像并沒有容朝的舊物,只有那枚傳訊玉筒。
烏秋接過,說了一聲“可以”,然后就拉著薛遙知在床上躺下,對她說:“我給你護法,入睡后我會將你的幻影投射到容朝在的地方,你會做一個清醒而真實的夢。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這玉筒會在陣法結束后碎掉。”
“我知道。”薛遙知認真點頭,她躺得端端正正的,在烏秋的指示下閉上眼睛。
烏秋一邊布陣一邊說道:“知了,你為什么越過魔君來找我?還是說魔君那邊已經幫你查過一次了,但你不相信呢?”
“我沒有不相信。”薛遙知溫和的回答:“我只是放心不下容朝。”
“你要是信魔君的話,此時就不會在這里了。”
薛遙知沉默了一瞬。
烏秋說得沒有錯,鐘離寂這個人……的確算不上什么好人,也不止騙過她一次,雖然現在他已經很收斂了,他對她說話沒有一刻不是帶著笑的,十足溫柔,嘴角吐出的,像是字字真心。
薛遙知是想相信鐘離寂的,畢竟他們如今也已確定了關系,她是他的妻子。
最后一次。
薛遙知告訴自己。
倘若最后證明出來鐘離寂對她沒有隱瞞,那么她以后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她會更認真的愛他。
懷揣著這種想法,薛遙知闔著眸子,意識被陣法的能量牽引,沉浸在熟悉的氣息中,陷入沉睡。
意識模糊時,她覺得她好像是走了很漫長的一段路,四周一片漆黑,在視線重新清晰之前,她耳邊先是傳來了更嘈雜的聲音,然后感受到了直逼靈魂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