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似乎特別漫長。
薛遙知完全沒有力氣了,但她指使著鐘離寂至少用了三遍清潔術(shù),她閉著眼,躺在他懷里,昏昏欲睡。
鐘離寂的精神一如既往的好,他的雙眸清明,含著綿綿情意,他低聲說:“知了,我們說說話。”
薛遙知:“……”
有病。
不是剛解完毒嗎?就不能好好休息嗎?
或許是今晚過于親密,鐘離寂忍不住袒露一些心事,他說:“知了,我不想騙你的。我不愿你去衡城,是因為——”
“衡城城主,兩面三刀,貪生怕死,當(dāng)年也是我父母身陷囹圄時,落井下石的那一波人。”
鐘離寂不去找衡城城主麻煩也就算了,怎么可能既往不咎的去幫衡城呢?
“知了,你聽見了嗎?”
他實在煩人得很,薛遙知敷衍的“嗯”了一聲。
鐘離寂的眼睛一亮,他接著說:“所以我們直接去蕪城好不好?”
困倦不已的薛遙知手酸腿疼,鐘離寂說的什么她壓根都沒聽清楚,但她不回答,他就一直問。
薛遙知煩不勝煩,繼續(xù)“嗯”。
“再過幾個月到了魔都,等我奪回屬于我的一切,我們就能成婚了。”
薛遙知:“嗯。”
他更高興了,摟著她說:“今天是你先占我便宜的,你得對我負責(zé)一輩子,不能離開我,知道嗎?”
薛遙知:“嗯。”
興奮的鐘離寂后面又說了好多話,薛遙知一句話都沒聽清,困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他才作罷,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和她一起休息。
一夜無夢。
第二日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薛遙知難得醒得遲了許多,她睜著眼,剛動了一下,鐘離寂就發(fā)現(xiàn)她醒了,聲音溫柔的同她打招呼,還想親吻她。
薛遙知用沒有被摧殘過的左手推開鐘離寂,語氣不佳:“離我遠點。”
休息了一夜,手和腿似乎更酸了。
“不要。”他殷勤的幫她捏著酸疼的手腕,帶著些許討好。
薛遙知甩開他的手,坐了起來:“你說不要就不要?我那么聽話呢?那怎么不見你聽點話?”
他頓了一秒,冷靜的說:“你知道的,我是中毒了,聽不太清楚。”
“我是不通醫(yī)術(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