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用自己的手!”薛遙知掙扎著,聲音軟綿綿的:“真的疼,都破皮了。”
他說:“那你換只手。”
“我這只手脫臼了啊。”薛遙知覺得她又要哭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鐘離寂力道溫柔的揉著她的手,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惹得薛遙知露出震驚的目光。
薛遙知還未拒絕,他便又吻上了她,仍是用溫和的、討好的、她無法拒絕的力道,勾弄著她的唇。
迷迷糊糊中,他們似乎換了個位置。
她睜著眼,看見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薛遙知瑟縮了一下,忽然說:“我不要在下面。”
鐘離寂似乎笑了一聲,如她所愿,又把她抱到了身上。
她抱著他的腦袋,感受著他暖烘烘的親吻落在她的脖頸間,忍不住哼哼了兩聲,說:“你屬狗的嗎?”
好癢。
他沒說話,只專注著動作。
意亂情迷中,修長的指尖,往她裙下探去。
幽藍色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熄滅,深夜時分,那輪血月也透不出絲毫的光了,山洞里一片漆黑。
薛遙知看不清任何東西,眼睛不能視物,身體的感覺便越發的敏銳。
她倒在了褥子上,雙手緊緊的勾著他的脖頸。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花,纏綿的喊著她:“知了……”
她雙眼迷蒙,一時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誰中了蛇毒。
她是被鐘離寂傳染了嗎?
鐘離寂啞聲說:“專心一點,不要偷懶。”
她似乎是應了一聲,聲音軟得不像話。
四周很安靜,非常安靜,她幾乎能聽見遠處瀑布墜落的聲音,嘩啦啦的水聲擊打著巖石,濺出晶瑩的水花。
血月被厚重的烏云遮蓋。逐漸透不出一絲光亮,在極致的黑暗中,有那么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
……
……
今晚似乎特別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