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笑著,烏秋也終于在午后睡醒,景曜飛快的收拾了帳篷,重新出發(fā)。因為接下來的那段山路不太好走的原因,云獸也被收進了靈獸空間中,他們需要徒步翻越眼前的高山。
薛遙知和鐘離寂從前天天在蜜山爬上爬下,自然是走慣了山路的,烏秋卻是走兩步路就邁不開腿了,由景曜背著,裴隱則是不遠不近的綴在后面。
臨近傍晚的時候,又有刺客追了上來,薛遙知煩不勝煩,撿了一把遺落在地上的劍就砍了上去,偶爾在暫時脫離包圍圈的時候她也會用雪峰攻擊刺客。
因為人多勢眾,烏秋也沒那么緊繃了,她不停的夸薛遙知:“知了你竟然還會用劍,太厲害啦!”
這話不知觸動了鐘離寂的哪根弦,他一腳把面前的刺客踹到烏秋身前,嚇了烏秋一大跳。
只不過他們很快就沒有時間起內(nèi)訌了,刺客來勢洶洶,似乎不除掉他們誓不罷休,甚至還因此驚動了山林里的魔獸,引發(fā)了一輪獸潮。
林間棲息的飛鳥被這動靜激得飛向遙遠的天際,四周高大的樹木貪婪的吞噬著倒在地面上的尸體,甚至還在覬覦提著劍并未倒下的人。
如果再拖下去,只怕所有人都會被耗死在這里。
薛遙知的手沉得劍都抬不起來了,裴隱得了鐘離寂的命令,在旁邊保護她。她趁機甩了甩手,想著為什么魔界會有這么多不要命的刺客。
鐘離寂不知何時落到了薛遙知的身邊,他握住薛遙知的手,說道:“不打了,我們跑。”
正好甩開這群累贅,他和薛遙知過二人世界。
“啊?”薛遙知愣了一下。
鐘離寂揮出一道氣勢磅礴的靈刃,一瞬間擊潰了面前的包圍圈。
他拉著薛遙知就跑,很顯然,他并沒有去管其他人的想法。
比如說在他們突破重圍后,被更多刺客包圍的裴隱。
眼看著一個刺客就要將刀送進裴隱的脖頸,薛遙知急得去拉鐘離寂,但鐘離寂還在處理追上來的刺客,似是無暇顧及。
薛遙知指尖溢出靈力,新綠色的靈力纏繞上四周高大的樹木,樹木受她驅(qū)使,在一瞬間暴動,無數(shù)的藤蔓纏上了四周的刺客,險些被刀砍進脖頸的裴隱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裴隱本來想追著鐘離寂和薛遙知跑的,但他意識到鐘離寂就是想利用這場刺殺除掉他,他毫不猶豫的往烏秋景曜那邊靠,五人分成兩波,在山林間逃跑。
方才那一擊用掉了薛遙知體內(nèi)的所有靈力,她腿軟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鐘離寂將她抱了起來,敏捷的繞過無數(shù)高大的樹木,將刺客遠遠的甩在身后。
薛遙知勾著他的脖頸往后看,都快看不到刺客的影子了,她忍不住說:“以后遇到刺客我們能不能都跑啊,我覺得我們還是比較擅長跑步的。”
她說話的時候,呼吸的熱氣就噴灑在鐘離寂的脖頸,他左腳拌右腳,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形。
鐘離寂將薛遙知往上掂了掂,讓她離自己的脖子遠點,他說:“今時不同往日,我怎么能做一個縮頭烏龜。”
“那你把我放下來,你去和他們打。”薛遙知警惕的觀察著身后。
她說話時的熱氣,又落在了鐘離寂的耳垂,一下子便熏紅了那塊皮膚,他的手一抖,不舍得扔也不舍得放,只能繼續(xù)調(diào)整著抱她的姿勢,還不忘抽空回答薛遙知:“可是你都放大招了,我不能辜負你的心意。”
“你吃軟飯……唔……”薛遙知說著,因為鐘離寂一直不肯好好抱她,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嘴唇就磕上了鐘離寂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