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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明說只是去聽一聽案qg，一dao參詳，怎敢說一定能破案呢？”

【第三十八節備wu致用】

玉樞一面歪著shenzi支頤han笑，一面拿布老虎換壽陽懷中的小兔，壽陽卻抱緊了不肯給。斜飛的日光拂過她洗盡鉛華的素容，笑顏溫nuan澄澈。玉樞笑yydao：“盧刺史是不是很蠢？不然怎么千里迢迢來壽光尋你？”

我笑dao：“青州毗鄰壽光，算不得千里迢迢。盧刺史是一個有罪的京官，被貶去青州zuo太守的。大約心里一直不大痛快，所以查案的時候沒太用心。”

玉樞頓時louchu嫌惡的神se：“這刺史怎能如此憊懶？因為自己貶官不痛快，斷案就如此a虎？”

我撫著壽陽懷中的兩條長絨兔耳，垂眸一笑：“這也沒辦法。但凡地方官，大多是年輕后生，或是從京中貶官chu去的，又或是求京官不成補缺的。zuo官嘛，自然都想zuo京官，留在陛xia的shen邊。哪一日偶然一言一行被瞧上了，便飛黃騰達了。”

玉樞不以為然dao：“可是州刺縣令都是代天zi牧守，倘若都是這樣的人，百姓不是要遭殃？”

我笑dao：“jiejie何時開始關心國事了？”

玉樞笑dao：“你只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忙dao：“jiejie所言甚是。唐太宗時，監察御史a周曾經上書言dao：‘自古郡守、縣令，皆妙選賢德，yu有擢升宰相，必先試以臨人，或從二千石ru為丞相。今朝廷獨重nei官，縣令、刺史，頗輕其選。刺史多是武夫勛人，或京官不稱職，方始外chu……邊遠之chu1，用人更輕，其才堪宰位，以德行見稱擢者，十不能一。所以百姓未安，殆由于此。’[208]說的便是這件事。”

玉樞微有茫然之se，隨即皺眉dao：“你快些說那件案zi，誰要聽你說國事掉書包？”我一怔，忽聽見懷中的壽陽囫圇dao：“是是是……是……”見我們都在看她，一咧嘴，louchu兔zi一樣潔白的兩顆小牙。我和玉樞都笑了。

我又dao：“我去了青州，第一件事是要了那把兇刀來看。看過兇刀之后，我才知dao這刺史有多不用心。”

玉樞忙dao：“為什么？莫非你認得那把刀？”

我笑dao：“那分明是一把屠豬刀。”

玉樞dao：“你怎么知dao那是屠豬刀？你見過屠豬刀？”

我搖toudao：“在京中自然沒見過。去壽光后，村里有一家屠hu，有一次他的刀丟了，急得和人打起來了，是我幫他找到那把刀的。所以我認得屠hu所用的所有家伙。”

玉樞dao：“盧刺史是讀書人，沒見過屠豬刀也很尋常。”

我搖toudao：“即便沒有見過屠豬刀，那刀上厚厚一層油脂，又鋒利異常，只要拿到打鐵鋪zi或是肉攤上問一問，也能知dao。他為何不差人去問？分明就是不用心，只想一味刑訊bi1供，草草結案。”

“這樣說，這地方官當真很不用心。后來怎樣了？”

“后來我讓盧刺史把青州城中所有的屠hu都喊到衙門，讓他們交chu自己的刀，放在大箱zi里。我將其中一把刀換成了兇刀，再讓他們一一認領。果然那把兇刀被剩xia了，最后來認領的屠hu說，這把刀并不是他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