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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萼忙dao：“不若等nu婢前去瞧一yan，若太妃好了，nu婢就喚姑娘去，若不好，咱們就回漱玉齋去。”

我失笑：“罷了，她是我jiejie，我明日就要chugong，總得去辭一辭。難dao還能躲一輩zi么？”于是轉向北行。

正文女帝師五(5）

聽雪樓前，玉樞和沈太妃正坐在矮松旁看孩zi們玩耍。沈太妃遠遠看見我來了，便站起shen。玉樞順著她的目光尋到我，卻一扭shen上了樓。四歲的gao晅和三歲的真陽都追著母親奔上樓，小蓮兒和兩個乳母見狀跟了上去。沈太妃的兒zigao暉看看母親，看看我，上前抱住沈太妃。只有兩歲的壽陽跌跌撞撞跑上來撲ru我懷中。我心中一nuan，抱起壽陽吻一吻她冰涼的小臉。

沈太妃不動聲se，目中卻liulouchu不解之意。我頗為尷尬，只得上前與沈太妃寒暄。但見她一shen青綠長衫，發髻正中dai著一枚銀絲花鈿，正中鑲著一顆鴿zi卵大的上好青金石。彼此見過禮，沈太妃微笑dao：“大人是來看望jiejie的么？”

我雙頰一re：“正是。只是jiejie并不想見玉機。”

沈太妃笑dao：“親jie妹之間賭氣，打小就有。大人不必介懷。”

我kou角一揚，正一正壽陽xiong前的小銀鎖：“可不是么？打小就有。”

沈太妃似沒聽到一般：“大人先上去吧，妾shen先告辭了。”說罷牽著gao暉走了。

我目送沈太妃chu了花園，這才將壽陽交給乳母。樓上兩個孩zi哭得此起彼伏。上了樓，只見玉樞坐在云母屏風后，暗青的shen影像一片小小的黑云顫抖，醞釀著不可預測的風暴，伴著低低的啜泣聲，讓人心煩意亂。

小蓮兒見我上來，也顧不得行禮，忙和乳母們將兩個孩zi哄了xia去。寢室中好一會兒才靜xia來，像風浪過后的海上，還有耳鳴的嘶吼。

“jiejie，我j來了。”

玉樞的聲音有些尖銳：“你別j來。”

我踏chu的半只腳又縮了回來：“jiejie還在惱我？”

玉樞的話聽不chu喜怒：“我惱我的，不與你相gan1。”

正巧小蓮兒又上樓來。我心中煩悶，忍不住責問她dao：“難dao你沒有和你們娘娘說么？！”

不待小蓮兒回答，玉樞在屏后dao：“你不必問小蓮兒！她說了又如何？沒說又如何？橫豎我這個人，也不值得你認真惱一回！”

我這才想起，莫非是前些日zi我對小蓮兒說的“何曾見過我認真惱她”激怒了玉樞，以為我輕視她么？“我不明白jiejie的話。”

玉樞輕哼一聲：“你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你什么都得到了。chugong去吧，過你自由自在的日zi。外面天寬地廣，再沒有人約束你。你也不必讓小蓮兒說你在意不在意的話，從此以后，我們jie妹再也不同路。其實我們雖然長著一樣的容貌，卻從來未曾同路。從前聽你讀書，說‘人心不同，譬若其面’[10]，今日我才知dao，即使人面相同，心也是不同的。”她越說越平靜，越說越傷gan，繼以悠長飄忽的嘆息，似刻苦練習多年的哀婉唱調。

我隱隱明白了一些：“jiejie是永遠也不想見我了么？”

玉樞嘆dao：“不是我不想見，而是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