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jìn)維修小店的時候,我對于工作上班這種事其實(shí)挺煩的,畢竟時間被大量占用,不能自由自在的亂玩兒了,當(dāng)初也不光是怕爺爺嘮叨,更有一種下半輩子都要這樣庸庸碌碌的恐懼。
現(xiàn)在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上班的好處,那就是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兒,上班就是絕好的逃避時間,利用紛繁的勞動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從生活里那些破事兒中解脫出來。
昨晚看到我媽在路燈下撒尿,我在街口愣了好一會兒才回家,回家后也沒問我媽怎么回事兒,因?yàn)槲抑绬柌怀鍪裁磳?shí)話,拿了滅害靈就出門了。
我媽是一般正常情況下還好,但只要跟褲襠里那點(diǎn)事兒沾邊,她就會胡說八道,特別是跟人肏屄的時候,你就算問美國總統(tǒng)是不是跟她上過床,她都敢回答是。
別人不可信,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可我?guī)缀跸肓艘灰梗矝]明白我媽昨晚是在干什么。
路燈下面光著大白屁股撒尿,看似鬼鬼祟祟的左右亂看提防著人,可動作又慢吞吞很悠閑,好像既怕別人看到,又怕別人看不到。
說想讓別人看到吧,我媽選了個沒什么人的時間,說不想讓別人看到吧,撒個尿而已用把裙子直接撩到腰上?讓整個圓潤的白屁股在路燈下閃閃發(fā)光?那到底想還是不想啊。
一夜都沒怎么睡我眼睛都是酸的,這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躺我旁邊的猴子,坐起來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用指甲掐著胳膊上的紅胞。
兩人坐起來發(fā)了一會兒呆之后,就開始洗漱吃飯。
就在我和猴子吃早飯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李思娃拎塑料袋從校門口過來了,跟猴子的丈母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走到我面前憨笑著塞給我:「剛出鍋的雞蛋,你們倆趁熱吃」好像兒子將來的婚事有了著落,李思娃也就徹底放心了,不需要再拼死拼活勾心斗角,恢復(fù)成了娶我媽之前的那個樣子,老實(shí)懦弱不善言辭的底層老農(nóng)。
穿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失去彈性都要看不出顏色的破秋衣,屁股上一大塊兒補(bǔ)丁的灰褲子,破布條擰的褲腰帶,矮小干瘦有些彎腰駝背,臉上是那種略顯尷尬的討好笑容。
這種討好讓我很不舒服,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種狀態(tài),出于禮貌問了句:「你吃過了嗎,要不一塊吃點(diǎn)?」「不用不用,你們吃吧,我在家已經(jīng)吃過了呵呵」,說完后李思娃就站旁邊,嘴一咧露出那一口黃牙傻呵呵的看我吃飯,好像很欣慰很滿足的樣子,特別是那種眉毛往兩邊微塌的慈祥眼神,看的我犯惡心渾身起雞皮疙瘩。
其實(shí)不用想我也知道,李思娃沒吃過雞蛋,只是在說客套話而已,試問一個洗漱用品都不買的摳門老光棍兒,他會舍得早上吃雞蛋嗎?就算李思娃答應(yīng),他買的手扶拖拉機(jī)也不答應(yīng)。
我本以為送完雞蛋,李思娃站一會兒就走了,結(jié)果人家坐到了墻邊,拿出煙袋鍋吧嗒吧嗒抽了起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不過我也無所謂,人家想留就留唄。
在村里干活剛開始還是挺新鮮的,場地開闊沒有城里那么喧鬧,有一種村里特有的悠閑感讓人很放松,不過悠閑放松某種程度跟無聊是一會回事。
還沒過兩小時猴子的新鮮勁兒就過了,站我旁邊悄咪咪的說:「這村里什么都好,就是沒地方打游戲看毛片了,這感覺還真難受,哎你說農(nóng)村人的想法更保守封建,會不會母子亂倫的幾率比城里更高呢?比方說村里有什么奇怪的習(xí)俗什么的」我看猴子又拉扯起了我們經(jīng)常談?wù)摰睦显掝}——母子亂倫,瞄了一眼蹲墻邊的李思娃,確定他聽不到我倆說話,才有些像抬杠一樣說:「那不一定,有句話叫飽暖思淫欲,你得先吃飽了才能想別的,就現(xiàn)在外面路上拉板車運(yùn)石頭墊路的人,你認(rèn)為他們干了一天的重體力活,還有什么心思想這個嗎?再說了農(nóng)村婦女常年風(fēng)吹日曬的,很多三十多歲就變成皮膚黢黑的大媽了,兒子對這種相貌的媽能有什么想法啊,還有咱這兒又不是深山老林,還奇怪習(xí)俗……什么習(xí)俗?兒子成年了就要在村里祠堂里肏親媽的屄,然后讓全村圍著看的習(xí)俗?」猴子摸著下巴輕輕地點(diǎn)著頭,對我說的話表示贊同:「全村在祠堂里圍觀母子肏屄也不是不行嘿嘿,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當(dāng)媽的年輕漂亮,兒子才更有可能把持不住,可要想保養(yǎng)的年輕就得不干活,操——又是他媽萬惡的有錢人,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些女明星會不會……」說著說著眼睛猴子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外人,才湊到我耳朵邊說:「開小賣部那個胖老頭的小兒子不是個傻子嗎,而且是什么都不會那種傻子,你說胖老頭的媳婦給兒子洗澡的時候,會不會剛好傻兒子雞巴受刺激就硬了,平時自家胖老頭雞巴太廢物滿足不了,看到兒子的雞巴勃起就饑渴的不行,扶著傻兒子的雞巴就往屄里插,讓傻兒子肏媽回老家,給他的胖子爹戴綠帽子?反正傻兒子什么也不懂嘿嘿嘿」猴子那的一臉賤笑的猜測或者說臆想讓我有些無語,一方面是佩服他的想象力,另一方面是震驚他還真蒙對了點(diǎn)東西。
小輝還真回過門兒,回過他出生的那個肉門兒,只不過不是猴子想象的那樣,什么兒子仗著雞巴粗長,噗嗤噗嗤的把風(fēng)韻猶存豐滿騷媽給肏服了,從此那欲求不滿的母親就臣服在兒子的胯下了。
相反小輝那白白嫩嫩,發(fā)育不良一樣的生殖器叫小雞雞更合適一點(diǎn),跟黑粗長根本就不沾邊,趙嬸享受的是用屄跟親兒子雞巴摩擦膩乎的那種禁忌感,要真論粗細(xì)大小,小輝的雞巴還沒胖大爺大呢,根本就不是什么老父親年邁騎不動大白馬,意氣風(fēng)發(fā)少年郎替父出征的戲碼。
不知道是我太心虛,怕猴子往我身上聯(lián)想,還是因?yàn)橄矚g跟猴子抬杠,他的觀點(diǎn)一說出來,我就不由自主的想維護(hù)胖大爺一家子,想用「現(xiàn)實(shí)」告訴猴子,母子亂倫這種事兒是不存在的,至少存在的可能性極低。
「還騷屄饑渴難耐,還看到兒子的雞巴往自己屄里塞,你以為這是拍毛片啊暴國同志,那可是她兒子,身上掉下來的肉,再傻也是個心肝寶貝兒,你說當(dāng)媽的給兒子洗澡,刺激的兒子雞巴硬了可能有,母子抱在一塊兒肏屄這種事兒還是算了吧,你要注意這是現(xiàn)實(shí)不是黃片,不存在兒子雞巴一不小心插進(jìn)母親屄里,然后就母親淪陷離不開兒子雞巴了,母子就其樂融融合家歡樂」,我一臉鄙夷的看著猴子,駁斥著他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這個也不算我胡編的,作為過來人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母子之間回門兒肏屄,是很嚴(yán)重的一件事兒,比一般人想象的嚴(yán)重的多。
看到猴子吸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想反駁我什么,我繼續(xù)乘勝追擊:「再說胖大爺那么精明的人,天天在家里晃蕩,人家怎么說也算村里的一霸,能讓他們母子折騰到床上給自己戴綠帽子?自己媳婦的屄被傻兒子肏,他的面子往哪放?
你要知道這種人面子比天大,沒了面子村里人誰聽你的,說的難聽一點(diǎn)他拉個有錢當(dāng)官的肏他媳婦,都不會讓他的傻兒子碰,再說了兒子是兒子男人是男人,你沒聽說過孩子在父母心中永遠(yuǎn)長不大嗎,兒子就不在選項(xiàng)里,母子亂倫?根——本——沒——戲——」「哐——啷——」
我剛說完母子之間沒戲,就聽到一聲金屬土石的碰撞聲,低頭一看是猴子手里的扳手掉了。
「怎么啦?我說錯什么了?」,看到猴子好像有些出神我有些不解。
「沒……沒有,你說的……對,也不知道那些當(dāng)?shù)脑趺聪氲模约合眿D被那些畜生糟蹋……就是不讓自己兒子……操(肏?)——」,猴子開始那兩句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最后都快成嘟囔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賤氣啷當(dāng)?shù)膭艃海袷菍κ裁礀|西認(rèn)命了,可最后又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我也不知道他最后「操」字是動作還是語氣,而后更是郁悶的把手套扔地上,掏出煙盒去墻邊抽煙了。
我有些不太明白,這小子到底哪根筋不對了,當(dāng)?shù)膶幵缸屚馊嗣H自己媳婦,也不愿意讓兒子碰,這也不是什么高深東西,這是個人腦子沒問題想一下就能明白,他上個什么勁兒啊。
問:世上賣淫的人更多,還是母子亂倫的人更多?這個答案再明顯不過了吧。
當(dāng)媽的就是更有可能跟別的野男人肏屄,哪怕那個男人非常下賤惡心,是個快入土的棺材瓤子。
當(dāng)?shù)囊惨粯拥臎]什么不同,也絕對不允許兒子給老子戴綠帽,說得難聽點(diǎn)家里的狗雞巴驢雞巴都比兒子的希望大,親爹是不會讓兒子墮入罪惡深淵的,除非……當(dāng)?shù)乃皇堑拖窭钏纪抟粯樱?/p>
蹲墻邊的李思娃,手里捏著猴子剛給的煙卷,放在鼻子底下陶醉的聞了聞,發(fā)現(xiàn)我正在盯著他看,就對我咧嘴笑了笑,拒絕了猴子的打火機(jī),把煙夾在了耳朵上。
看著墻邊的那個瘦高的頹廢少年,還有他旁邊的黑瘦小老頭,這對莫名其妙的老少組合,讓我突然意識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