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說得好像很輕松,但我卻聽得極其壓抑,都有些喘不過來氣了,外公說的怎么跟古代一樣啊,苛捐雜稅多如牛毛。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正面感悟的話,那就是我好像開始有點明白,當初我爸媽結婚面臨的困境了。
以前我所了解的就是,我爸媽的婚事,外公不贊成爺爺奶奶也不贊層僅此而已,但并不清楚更深層次的東西,他們為什么不贊成?僅僅是因為個人好惡嗎?
因為外公的不贊成,甚至還傳出個父女亂倫的謠言。
現在我才算是知道了點背景,爺爺奶奶不想讓我爸娶一個農村女孩兒,這句話遠比我想象的中要沉重的多,而外公這邊又不想讓我媽剛進門就矮別人一頭,自然就會反對我媽跟我爸結合,哪怕最后勉強答應了,也不會對爺爺奶奶有好臉色。
這也就是說……我爺爺和外公幾乎不可能和好了。
我之所以今早問我媽猴子家的事兒,就是特地算好了時間,哪怕猴子家真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丑事兒,我也可以借著工作,跑到鄉下冷靜一段時間。
可誰知道啊……那邊是下崗賣淫,這邊是壓力大到上吊,更魔幻的是上吊的還要的燒非農戶口本,向往著在賣淫那里投胎呢哈哈。
就好像一個小孩兒,某天夜里睡眼惺忪的醒了,發現旁邊平時穩重的爸爸,突然換了另一副嘴臉,面部猙獰扭曲額頭青筋暴起,粗暴的扯著媽媽的頭發,胯部一根腸子奮力的撞擊著媽媽的屁股,嘴里還不停的罵騷屄,而媽媽也一改平時賢惠溫柔的樣子,撅著屁股不停的甩著頭發浪叫,就像一個不知羞恥的妓女。
我現在就是那個小孩兒,這個鳥語花香的社會,突然扒掉了哪一層偽裝,對我露出了它最真實,也是最不堪的一面,沒有什么妖魔鬼怪,只有讓人喘不過氣的現實。
其實往好點想的話,跟其他人相比我已經很幸運了,城里戶口我本來就有不用下輩子,直接避免了那些苛捐雜稅和徭役,讓無數人流淚的下崗大潮,也沒影響到我們家,跟這些涉及生死存亡的問題相比,我忽然感覺我整天擔心的操屄問題,還真就不是什么大問題了,頗有點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矯揉造作無病呻吟的意思,就算是操屄這點事兒上,孫阿姨也比我媽慘多了。
猴子送她丈母娘出去后一直沒回來,我去后面的校園里一看,人家已經生火做上飯了,那小子在燒火呢,我本想轉身就走的,可想了想外公剛才說的話,還是跟猴子湊活一頓算了,給人家丈母娘一點面子。
下午也沒什么事兒,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胖大爺才拉著兩個有些銹蝕攪拌機滾筒過來,我看了一下沒什么大問題,就是除銹打磨修補的事兒,頂多再焊接一個架子,明天就可以開干。
晚上睡覺的地方是一間教室,角落里有一些廢舊的桌子板凳,環境很一般,本來我是可以回家睡的,但感覺這樣不太仗義,就過來陪猴子幾晚。
教室非常的寬敞,燈泡也是一百瓦的很亮,現在是秋季晚上有些涼,但一條被子就能搞定,唯一的缺點就是蚊子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蚊子知道自己快死了,死命的吸血咬人都是疼的。
翻來覆去像烙餅一樣,還要不停地揮手驅趕,沒過多一會兒我就受不了了,起床穿衣服回家拿滅害靈。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校園里一片漆黑,但校門口外的街道上卻還敞亮,都是拜那一排路燈所致。
跟復雜的水泥路相比,路燈安起來簡單的多,挖個坑戳個木頭桿子基本就成了,不需要像城里那樣弄得很標準。
路燈剛安好那些天,每天晚上路燈下面還是挺熱鬧的,不過新鮮勁兒也就那么幾天,現在路燈下就沒什么人。
就像現在,我從學校走到我們街口,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說來也巧,剛才還在想著街上沒人呢,走到我們街口就看到人了,雖然離得還有些遠,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是我媽。
她又換回了早上的裙子,穿著一雙涼拖鞋,因為晚上天涼的緣故,從我家出來的時候,時不時的還往手里哈氣搓手往路對面走。
我家大門的路對面有一個廁所,就是以前我跟外公一塊兒去的那個,本來這廁所也沒什么稀奇的,農村廁所都是差不多一樣的旱廁,可巧就巧在我家最近的路燈就在這廁所旁邊,這樣晚上廁所里邊也會很亮堂,造成很多人晚上都喜歡來這兒上廁所,不用問我媽也是出來上廁所的。
我媽那大高個兒幾步就到了路對面,不過她并沒有進廁所,而是站在路燈底下,有些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然后……然后就豪邁的把裙子撩了起來,為什么我要用豪邁呢,因為我媽直接把裙子撩到腰上了,
緊接著一手捏著裙擺,一手把內褲脫了下來,我媽下半身瞬間就光著了,那大白屁股,在路燈下看上去比路燈還要晃眼,簡直就是個銀白的大滿月。
刺眼的大白屁股緩緩蹲下,兩條豐腴的大腿慢慢張開,我媽就這么在路燈下面撒開尿了,托晚上安靜的福,我甚至還能隱隱聽見水柱沖擊地面那種嗤嗤聲。
大概尿了十多秒左右,我媽才慢吞吞的站起來,穿好內褲放下裙子,若無其事的回家了。
我都看傻了,我媽這是在干嘛呢,特意出門在路燈下尿一泡,這是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