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站門口送胖大爺出門的時候,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旁邊的李思娃關心的問了句:「小志你沒事兒吧」
我頭也沒回:「沒,剛才就是鼻子有點癢」
「那就好,雖然現在天兒熱,但也要注意點兒,天熱才容易著涼呢」,叮囑兩句李思娃就抱著小洋回去了。
我回頭看著這個干瘦的小老頭,今天胖大爺這種態度對李思娃,我是第一次見,但我感覺對李思娃來說不是第一次,甚至可能在以前是家常便飯。
像有時候胖大爺會拿我媽開玩笑,反過來李思娃是絕對不敢開趙嬸玩笑的,看來他所謂的友誼也不怎么樣,也是啊,一個從小受欺負的人,長大之后大家就互相尊重了?扯淡。
就李思娃剛才那鵪鶉一樣的表現,如果不是胖大爺上了年紀又胖雞巴又不行,再加上不好跟我外公撕破臉,我都要懷疑這老胖子是不是威脅李思娃,已經把我媽給搞到手了。
晚飯的時候沒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題,畢竟相比于早上,晚飯的時候是隨時可能有人來。
難受的是吃飯時我還是噴嚏不斷,稀鼻涕都不停地流,按說在村里人小感冒弄碗姜湯就行了,但我怕影響明天上班,覺得還是吃點藥的好,吃完飯我就去找趙醫生了。
在趙醫生家吸溜著鼻涕,有一搭沒一搭得跟他聊著,等著他他幫我配藥。
「以后天太熱不要突然用冷水洗臉洗頭,你這一熱一冷身體肯定受不了,不想受罪以后就注意點」,趙醫生這個村醫家里就是診所,正在柜前忙活著給我配藥。
我站旁邊狠狠的擦了一把鼻涕:「我以為夏天沒事兒呢,誰知道在外公家洗個臉就感冒了」
「年輕人不要不信邪,水龍頭里的水很涼的,你看一不注意遭罪了吧,這大包的晚上吃,小包的是早上和中午的共三天,記得都是飯后的啊,一共五塊」,熟練的包好之后,趙醫生把藥遞給了我。
就在我拿出錢,準備給錢的時候,趙醫生看著我胸口問:「你這個牙不錯啊,最上面還是金的呢,外公送的啊」
我伸手把錢給了趙醫生:「不是,這是我爺爺送的」
這本來就是很普通的閑聊,可趙醫生聽到我說是爺爺送的,往抽屜里放錢的手立馬僵住了,抬頭皺眉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你爺爺送的?」
「嗯,是我爺爺送的」,我有些不解地點點頭,這有什么不對嗎?
趙醫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碰到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還是做噩夢魘著了?」
「沒有啊」
看到我否認,找醫生有些不信:「你再好好想想」
我思前想后自己也還真沒碰到過什么邪乎事兒,只能搖了搖頭:「真沒有啊,這狼牙有什么不對的嗎?」
趙醫生也搖了搖頭:「沒什么不對,只是一般這種東西都是遇到邪乎事兒了,才需要它避避邪,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邪乎事兒……」
緊接著趙醫生嘆了口氣:「唉——你爺爺也是為你好,以后晚上盡量別往太背的地方去了」
「有那么嚴重嗎?」
見我不太相信,趙醫生急忙解釋:「不是我認為嚴重,也許是你爺爺覺得很嚴重,這東西說是狼牙,但也是個死去畜生的骨頭,用動物骨頭做護身符本身就極端,過去解放前極端點兒的人骨頭都有,你這動物骨頭只是稍微次一點,你說嚴重不嚴重」
「哦……」
看我愣在那,趙醫生以為我被嚇到了,馬上變出笑臉:「我這也是瞎猜的,也許你爺爺不懂,就是送你個小飾品」
「呵呵那我先回去了」
「嗯,天黑路上慢點」
從趙醫生家里出來,我的臉色不太好看,這狼牙可不是什么小禮物小玩具,當初爺爺給我的時候,他可是特意告訴我能辟邪消災的,他不是一無所知。
一個對這些封建迷信牛鬼蛇神很是反感厭惡的人,突然有一天開始相信這種東西了,而且一開始就是獸骨(狼牙),那是不是就是說,爺爺認為我碰到了非常邪性的事兒?
其實我以前就想到了,爺爺給我這顆狼牙是針對媽媽這個白虎,只是現在看來,對于爺爺的重視程度,我嚴重的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