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洋和丫丫還好點,無非就是各種玩具,李思娃的也還行,我給他選了個皮夾子錢包。
可是到了小蕾和媽媽這里我卻犯了難。
小蕾這半年的生活費特別充足,我問過她好幾次缺不缺生活費,她都拒絕我說不缺,不是那種假客氣,她平時的各種零食,也能看出小蕾確實不缺生活費,不知道這是窮兒富女,還是李思娃真的徹底看開舍得花錢了,可他這給小蕾生活費一大方,只是為難了我,不知道給小蕾買什么,思來想去買了一支鋼筆。
媽媽這里我是徹底歇菜,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應該是讓父親活過來,更現實一點來說,她最想要的應該是我跟李思娃和解,可這東西也不是實物啊。
當然也有另一個媽媽喜歡的禮物,這個禮物長在我身上,也拿不出來,也許……對于媽媽我不需要準備禮物,我自己就是最大的禮物。
出發(fā)前仔仔細細的檢查,怕自己少準備了什么,一直到上午九點多才出發(fā)。
九點多的時候,馬路上已經有一些燥熱了,我嫌摩托太破,還是騎的自行車,就跟過年回門兒一樣,后座上大兜小兜的東西。
身上的衣服也是嶄新的,還有一雙漂亮的旅游鞋。
只是剛拐到村邊土路上,就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了,土路邊有很多秸稈灰,自行車胎碾過后,那些灰燼飄起來沾到了鞋上,褲腿上也有很多,本來穿的挺精神的小伙子,一下子就變土氣了。
我只能過了這一段焚燒秸稈的土路,到村口的時候停車,在自己的鞋和褲腿上彈一彈灰拍打拍打,至少也得能看的過去吧。
磨磨蹭蹭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大夏天的街上也沒什么人,只看到建軍嬸帶著兩個孩子,坐在他家門口,看到我推著自行車過來,欣喜的跟我打招呼:「小志可回來了,中午你家可是好飯,你媽跟你叔忙活了一上午,就等你回來了」
我給建軍嬸身邊的兩個小孩,一人撇了一根香蕉,一邊跟建軍嬸說:「秸稈怎么燒到村口的路上了,人來人往的多不方便啊」
看到自己孩子手里的香蕉,建軍嬸臉上既高興又不好意思,對我的態(tài)度也更親昵了:「這也是沒辦法啊,不在路上燒了也沒地方放,不過這么好看的旅游鞋弄臟了確實可惜,你等著嬸兒給你找塊兒抹布,把鞋擦擦再回家,我們小志真實越長越俊了」
建軍嬸回家后,我還沒喘口氣兒呢,小蕾估計聽到我的聲音,就從家里出來了:「香蕉不給我一根啊」
「在車座子上呢,想吃自己拿」
小蕾的聲音在從我身后傳來,我回頭一看她并沒有抱孩子,只是牽著丫丫的手,那個未謀面的弟弟,可能睡了放到了床上。
「來把鞋擦一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沾水,就找了塊兒干抹布,哎呦——我們丫丫來了,丫丫今天吃肉沒有啊」
把抹布遞給我之后,建軍嬸就去逗弄丫丫了,讓三個孩子在一塊兒鬧騰,建軍嬸帶的大的那個女孩兒叫英英四歲左右,小的那個就是我參加過他滿月酒的牛牛,一眨眼的功夫也要滿地跑了。
擦完鞋我就推著自行車回家了,聽聲音媽媽和李思娃都在廚房忙活,我把車支好媽媽才從廚房出來。
生完孩子的媽媽,身材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凹凸有致只是稍稍比以前胖了一點,也可能是懷孕的身材還沒徹底恢復。
身上是嶄新的連衣裙,腰肢上系個圍裙。
之所以知道連衣裙是新買的,除了我沒見媽媽穿過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裙擺比較短,邊緣的碎花幾乎剛好在膝蓋那個位置。
冠冕堂皇好聽的說,就是顯得更青春了,衣服也更修身更好看,比老式的連衣裙簡潔。
直白一點那就是更騷了,修身貼腰更顯那個大屁股,就像天生的肉撐子,把裙子撐得緊繃繃的,不過也許媽媽注意到了,屁股太撐衣服的話,外面會看到內褲痕跡,她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調整,現在看上去沒有內褲痕跡,只是兩瓣肥屁股更加突顯,特別是兩瓣肥臀中間的縫隙。
衣領的地方嗯……這么說吧,直接朝我床頭的婚紗照看齊了,胸前的一大片的雪白被衣領子緊緊勒住,有溝有坎有起有伏,那兩個白饅頭上面,白的甚至能隱隱看到皮膚下的青色血管。
以我對媽媽大奶子的了解,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擔心伴隨著媽媽的呼吸起伏,她那嫣紅的奶頭就直接被擠出來了,曾經的性感照片,現在直接出現在了日常生活中。
李思娃是跟在媽媽屁股后面出來的,他的外表倒是沒什么變化,還是平頭短發(fā),一件背心一件大褲衩黃色草帽,經典的農村大爺形象。
只是精氣神跟過年我見到那次有天壤之別,胡子刮得很干凈,自他從廚房出來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臉上笑得全是褶子,走起路來很有勁兒都要蹦起來了,沒有一點白發(fā)遲暮的感覺,就像是個小伙子,我知道他的力量源泉,來自于他懷里抱著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丫丫的舊衣服,這里不是李思娃摳門,舍不得給親兒子穿好的,是穿小孩兒的舊衣服有沾福氣的說法,李思娃很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