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錮、占有、破壞、嫉妒。”
“可我不需要,從來都不需要。”
“你愛我,與我無關。”
江讓輕輕呼出一口氣,他抬頭看向頭頂繁星如子的星空,好半晌收回眼神,沉甸甸的黑眸盯著眼前頹廢的男人,溫聲道:“商泓禮,你不是喜歡強取豪奪么?如今,我也讓你試一試這是何等滋味。”
話音剛落,走上觀星樓魏烈與江飛白便眼疾手快地前去,他們奪過男人手中的焰火,將他死死壓制住,逼著他對江讓跪了下來。
可江讓眼下卻興致缺缺,他只是隨意揮揮手,對戴著玄銀面具的江飛白道:“將他拖去冷宮鎖住,對外便說——”
“太華前朝帝王身患重疾,不便示人。”
江飛白漆黑的眼中仿佛閃爍著星子,他動了動喉結,啞聲應下,當即壓著人離去了。
“其余眾人,”江讓微微一笑,溫聲道:“勞煩諸位了,今夜且修整片刻,明日再作打算。”
“陛下,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讓一愣,打眼看去,卻見
佛口蛇心偽君子(番外必看!)
烏云滾滾,臺階無數的青磚廣場正中間鋪就一道長至看不到盡頭的紅毯。
太和大殿的正前方矗立著巨大的東皇青銅鼎,裊裊煙霧從其間漫出。
隨著一道撞鐘聲響起,清脆的玉璜撞擊、連綿不斷的擊鼓音連綿應和。
天際層巒疊嶂的烏云竟仿佛被仙人的拂塵緩緩別開,一道璀璨的、噴薄欲出的日光自那仿佛被撕裂的天頂悄然落下。
滾著金邊的紅色絨毯一瞬間恍若化作一道通往圣殿的天梯。
而那天梯邊,身著齊整的百官各個垂首肅立。
太和大殿的金鑾龍椅空懸,唯有那東皇青銅鼎前立著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
納蘭行云身著白衣祭司袍,發間沉重的祭祀金飾流轉過神秘尊昂的色彩,額心一點吉祥痣灼灼如鮮血般刺眼。
他面覆白紗,清冷的黑眸專注至極地盯著自紅毯上步行而來的帝王,xiong腔中涌動著無限的愛慕、澎湃、渴望。
無愧他早早幾年便借用蓬萊之力助他登頂天寶,江讓果真不愧是天選之明主。
這幾年間,納蘭行云白日占卜讖緯,為江讓卜算吉兇。此外,他時常借以江讓的名號,帶著蓬萊弟子下山弟子下山施粥行善,太華上下,無有他不曾行走之處。
每經過一地,他總會為當地民生提出適合的建議,并隱晦植入新君將立的觀念,一時間,江讓的名號愈發深入人心。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黑夜中,被鮫人成年期折磨得如墮烈火的圣潔仙人總會用白綢將自己死死捆縛住,往往一夜下來,他總會水液淋漓,整個人如同從被水中撈起的、顫抖的白魚。
是了,納蘭行云確實心悅江讓,可他到底知廉恥、懂禮儀,他是yinhui的鮫人,可他同時也是蓬萊的閣主、太華的國師。
他的存在,便是冰清玉潔、純潔無垢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