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讓,”他說:“你想怎么玩?”
江讓只是微微一笑,他坐在商泓禮的身畔,修長瑩白的指尖慢條斯理地解開衣衫的系帶,露出光澤美好的肌膚。
其實江讓身上也有不少戰損疤痕,可這些細密的疤痕卻并不丑陋,反倒像是被細細鐫刻的雕花一般美好。
只消這一眼,商泓禮的手骨便握緊了,床榻四周的發帶也繃緊了幾分。
江讓微微俯身,如今的他已然能夠看清模糊的影子了,于是,男人便開始漫不經心地幫對方褪去衣衫。
因著動作慢極,在察覺到商泓禮無聲的催促后,江讓失笑地捻了捻對方極好的腰身,輕笑道:“別著急。”
商泓禮‘唔’了一聲,顫了顫眸,好半晌才嘶啞道:“好?!?/p>
話音方落,厚實的衣物便全然壘至男人的面頰上,連帶著視線都被擋得結實了。
不得不說,失去視線后,其余的感官確實更加靈敏。
商泓禮能感覺到愛人若有似無落下的輕吻,快意在逐漸疊加,再加上缺氧,最終,他的頭顱變得暈暈乎乎的。
可下一瞬間,他忽地心口一痛,極端的刺痛如同一柄利刃,將他的心臟連同肉體都扎得粉身碎骨。
商泓禮渾身繃緊,猛地掙扎起來,口中不斷溢出腥甜的鮮血。
可那些發帶的作用卻顯現出來了,一時半會,他無法掙扎開。
一直到此時,頰上的衣衫方才被人挪移來來。
商泓禮看到了一張森白卻斯文的美人面。
江讓,他的愛人手中正握著一柄鋒銳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扎進了他的心口。
商泓禮咳嗽不斷,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自他的口中流淌而出,凄厲的瞳孔漫上絕望的色彩。
“咳咳咳……阿讓……阿讓……為、為什么?”
江讓卻只是居高臨下地露出一個冷淡嘲諷的笑來。
男人空洞的眼眸中逐漸顯現出幾分模糊的重影來,他溫和而平靜地將鮮紅的刀刃抽出:“還要問為什么?”
“羅遠,你殺了你的救命恩人,甚至欲搶奪他的未婚夫人,還真是無恥至極啊。”
話音未落,門口陡然傳來動靜,江讓還未來得及多說,下一瞬,便有人急匆匆推開了房門。
來人腳步忙亂,大約是趕路著急,嗓音則更是焦急無比:“阿讓,我回來了!他是羅遠,他一直都在騙你!”
江讓卻控制不住地心中松下片刻,一瞬間,甚至生出幾分茫然與緊促之感。
原來,周予白沒死。
佛口蛇心偽君子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