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半瞇著眼,哼哼唧唧地用烏茸茸的腦袋去拱謝靈奉顯出一半、若隱若現(xiàn)起伏的xiong膛,嘴唇更是不停地、如同口欲期的小狗一般,尋找母親的乳汁。
他小聲的、粘稠地撒嬌道:“師尊、師尊,我好難受啊……昨夜您都不知道我是如何熬過來的……”
“幫我檢查一下吧……”青年的笑容shi漉漉的,淺白透明的池水濺到他微紅的眼瞼下側,順著弧度美好的臉頰慢慢往下滑動。
他像是絲毫不清楚自己在說何等荒唐背德的葷話,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握住男人寬大修長的指節(jié),往自己身上撫來。
“師尊之前不是說最是不能憋著自己嗎?所以,徒兒特意來找?guī)熥饚兔α恕?/p>
光影晃動,梁頂?shù)陌子褚姑髦楸淮┨玫撵`風裹動,于是,那落在青年微微仰起的、繃緊的下頜光線便開始搖晃起來。
江讓的喉頭不停滑動,忍不住地微微瞇起眼,縮緊的手指敏感地顫動。
男人烏發(fā)如花一般散在水中,他只是溫和地、不動聲色地看著青年,那雙玄金的眸中此時浮動著如同被煉化的金水,額心的朱砂痣紅得像是被人刻意點下的封印。
謝靈奉只是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青年的,他的動作并不過分急促,那雙溫柔的金眸時時刻刻關注著眼前那貪戀享受的、他的好孩子。
江讓只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半合上的美麗眼角溢下星點的水液。
那不知是池水還是淚液的水液滑動得極慢,慢得謝靈奉想伸手去觸著它、接住它。
或者,憐惜地吻一吻它。
年長的男人微微合了合眸,最終只是無動于衷地看著它滑下,沒入青年肩頭潮美的烏發(fā)中。
窗外的風聲愈發(fā)大了、甚至天邊隱隱顯出雷電的蹤跡。
說來也怪,云澤峰實則是取自昆玉仙尊的一塊靈骨幻化而成,所以可以這般說,整個云澤峰一花一草、一樹一木,甚至腳踩的土地,都是屬于昆玉仙尊,也都能全然被他感受到。
所以,云澤峰上的天氣變化、氣候變化,也便象征著謝靈奉的心情、脾性、情緒。
世人無人不知,云澤峰終日溫暖如春、霧氣繚繞、猶如仙境。
如今晚這般,大風雷電的氣候?qū)嵲谏僖姟?/p>
大風吹得池水泛皺,水霧卻彌散不斷,如同某種欲蓋彌彰蒙面遮羞的紗布。
青年玉白的額側已然泛起微鼓的青筋,他如今已然背部緊貼池壁,控制不住的時候,整個人又渴又顫地往后躲。
可他早已避無可避。
最后,青年只得順著潮動的浮水死死扣住池壁的邊沿,那雙修長的、因為練劍而略顯粗糙的手掌繃得宛如下一瞬便要散開骨架一般。
水霧蒙上青年身前的仙人面,謝靈奉近乎慈悲地垂眸看向他可憐又可愛的孩子。
一直到江讓額頭浮起虛汗,整個人略顯疲憊綿軟地往身后靠,他才緩緩開口、細細安撫,溫柔的聲線如同某種古老的咒術一般,響起的一瞬間,便能叫人心中生出無盡的信任。
屋外瞬間風停雷歇,只有屋內(nèi)還在淺淺晃動的窗架顯示著幾分不同尋常。
“師尊,我沒被憋壞吧?”青年朦朧著眼笑道,他生來英俊優(yōu)越,現(xiàn)下分明是信任仰望的姿態(tài),卻總顯出幾分懶懶的不羈來。
像是某種無意識的勾引。
昆玉仙尊面上含著淺淡的笑容,他隨意拿起池邊搭著的白色浴布擦拭手掌,一舉一動賞心悅目,見青年的視線避也不避地看著自己,便輕輕俯身,手指溫柔地劃過青年頰側的水珠,克制地摩挲了兩下。
男人溫和的姿態(tài)如同一位極受人尊重的師者,嘴唇輕輕張合,說出的話無比正經(jīng)卻又總透著幾分細微的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