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有干勁,全身的力氣像是使不完一般的。
其實他這一天下來幾乎都沒休息過,這崖底瘴氣十分厚重,捕獵難度極高,好在江飛白有功夫傍身,忙碌一番也算是有所收獲。
最重要的是,眼下,江讓只能依靠于他,一想到對方閉目橫陳在床榻上等他回家的模樣,江飛白就忍不住的渾身發熱,干勁十足。
回家后,果不其然,江讓還在昏睡,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取了自制的工具,將這小木屋罅隙漏風的地方修整了個遍。
忙碌大半天,江飛白也不記得吃飯,洗洗手就去生火煮粥、洗衣做飯,他甚至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些針線,開始勤勤懇懇替江讓縫補起衣物來。
江飛白一邊無知無覺地縫補手中紅色的婚服,一邊跟系統套話,在知道江讓這一路上的艱辛、在渡生寨中受得委屈,甚至被迫嫁了匪賊,氣得好懸沒撅過去,當即就把手中的紅衣丟了出去。
丟出去還不解氣,外頭冷風瑟瑟、shi氣逼人,他偏要一把火將它燒得絲毫不剩。
收拾好桌碗后,江飛白端來了一盆熱水,他輕輕扶起榻上面容慘白的男人,為他調整好姿勢,隨后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褪去對方的中襪,在觸碰到對方玉白的腳踝時,江讓動了動,疲憊懶倦的面上顯出幾分不喜的模樣。
江飛白卻已然看癡了。
江讓的腳踝很好看,秀白通透,腳背處淺淡的青筋如絲絲縷縷纏上的藤蔓,漸漸延伸隱沒至腳踝處,每一寸皆是玉骨清明的模樣。
江飛白盯著對方的腳踝瞧了許久,眸色顯出幾分怪異的渴望之態。
自上次在那青樓中與男人春風一度后,他便多了個難以啟齒的喜好。
江讓是個對那事兒頗為冷淡的人,其中也有身體的原因,那日在青樓若不是藥物作用,只怕青年也難以得逞。
也正是那一次,江飛白意外的發現,江讓的動情點,其實在腳上。
即便是到今日,江飛白也不得不承認,那一日,他確實是被嫉妒沖昏了頭,做出了那等以下犯上的混賬事。
但你若要問他悔不悔,他是絕對不悔的。
在那之后的無數個夜晚,江飛白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夢到過那日多少次。
夢中,他化身為了一只發了情的紅白花色的妖蟒,它纏在那人雪白的腰腹間,一寸寸以粗糙的蛇信舔遍他從來敬重、崇拜的阿爹的周身。
它癡纏的像是發了狂,只覺這人的肩線怎能如此雅致,如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嘴唇怎能如此溫涼沁心,恍若解渴的山泉水;腳踝處的骨架怎能如此潤美如冰,每一處的曲線都極其賞心悅目,叫它忍不住地垂首品嘗。
它這般想,便也這般品嘗了。
巨大的蛇信一寸寸包裹著玉白的足尖,糾纏纏繞,江讓似乎被它逗弄得失了衡,閉上的薄白眼皮不住地顫抖,溢出澀口的淚意。
見此,江飛白更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