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次回到家后,迎接棍棒的不止是江讓,還有江懷瑾。
自此以后,江讓再也不敢過多靠近別人。
不僅是哥哥,還有任何人。
他覺得,讓哥哥受傷的,是自己。
他應該再懂事些、克制些。
可懂事本就是一種變形的恐懼,本質是在說:‘我不敢向外界要求什么,我只能要求自己。’【注】
但人也總有極限,觸底反彈的也大有人在,江讓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在說出自己是同性戀,看到父母一副崩潰猙獰的模樣,江讓甚至是暢快的。
這件事,他們總不能左右他了。
他是個同性戀,他喜歡男人,就算把他打死他也喜歡男人。
江懷瑾做飯真的很好吃,幾盤菜被兩人吃個精光。
只是,在收拾完碗筷后,斯文如教授般的哥哥拿著一個樸素的紅色方便袋,開始十分認真地沒收江讓的方便面和可樂。
江讓現在比從前好一些了,不再一天到晚的只想宅著,但有些東西成了習慣,加上萬人迷光環的影響,他真的不敢出門啊!
“哥,給我留幾包,不然以后我吃什么啊……”
江懷瑾推了推眼鏡,注視著青年的漆黑眸子意外顯出幾分柔和的水波,他像是將要踏入小動物洞穴的獵人一般,十足平靜地談判道:“不留,我可以天天來做飯。”
一句話不夠,似乎怕冒犯到平日總是縮在殼子里的青年,又低聲問了一句:“可以嗎?”
江讓一時啞然,耳根莫名有些紅,他忍不住想,怎么還有人這么喜歡做飯?
不過,說來也奇怪,江讓的周圍一大片被萬人迷光環迷得黑化的變態,似乎只有哥哥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變化。
江懷瑾始終很懂分寸與距離,完全是個稱職的、關愛弟弟的兄長。
江讓最后還是同意了。
他真的不想繼續吃泡面了。
江讓如今的能量已經積攢到百分之六十,其中修真界的能量攥取率最高,大約達到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