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低低嗯了一聲,并未推開他,只是,男人能清晰的看到,少年面上的紅意像是被顏料染紅的水液一般,霎時間蔓延至白玉似的脖頸。
江讓輕輕的聲音像是帶上了數把小鉤子似的,他遲疑著小聲道:“不是臉疼……是后腰。”
段玉成突兀地動了動喉結,口舌莫名泛出幾分干意,像是缺了水的魚似的。
“轉過來,我看看。”他說。
江讓依舊是輕輕應了一聲,旋即,便像是一灘綿軟的棉花似地,緩緩陷入柔軟的發中。
段玉成抖著手,結實的臂膀鼓起突兀的青筋,他輕輕地、像是剝開糖衣似地替他掀開了衣裳。
一瞬間,近乎沖擊性的白嫩與青紫沖入了男人的視線。
少年的身形十分漂亮,纖瘦卻不干癟,薄肌浮起的弧度恰到好處,美麗的像是浮雕神話中的美男子。
連那片被撞蹭得青紫的傷口也像是藝術品一般的浮在那片奶白之上。
大堂沒有鏡子,所以段玉成也無法看到自己越來越濃的眼眸與英挺隱忍的面龐。
“嚴重嗎?”輕輕的少年語調如此說。
“嗯,有點。”
段玉成定在原地,說完后,又忍不住抿唇,干著嗓子道:“忍忍,我替你上藥。”
于是,修長的、泛著青筋的手掌慢慢覆蓋上了那微微顫抖的軀體。
段玉成微微弓身,在他的角度,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少年趴在沙發上緊緊扣住抱枕的模樣。
少年的手很好看,很白,指尖泛著薄薄的紅,青筋是透徹的藍,繃緊的時候,會顯出很脆弱的模樣。
手中的熱度開始飆升,段玉成能感覺到少年背上浮起的shi漉漉的虛汗,隱約的哼聲更是極其挑撥人的神經。
或許是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男人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時候,眼神變得極其具有攻擊性。
只是,許是實在手生、緊張,段玉成手上的力道很輕,甚至有些克制不住的顫抖。
“文哲哥,”少年突然啞著嗓音忍耐道:“重一點。”
段玉成手一抖,腦海中一片空白。
江讓并不知道他的模樣,隱忍道:“我阿媽說過了,淤青得揉開才能好得快。”
男人喉頭上下滑動,也不回答,只是悶頭用力起來。
好一會兒,或許是一刻鐘,又或許是兩刻鐘,段玉成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扣緊了少年細白的腰身,掌控欲已經撐得那張文雅的面頰都變得猙獰起來。
男人突然啞著嗓音,沒頭沒尾的說:“會回學校。”
當然該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