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眉頭緊蹙,他耐不住有些意動,卻還是忍耐著,裝出一副純潔的、被人用錢羞辱的小白花模樣道:“陸同學(xué),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那種……”
“五十萬。”
陸響死死盯著他,泛紅的眼球眨也不眨道。
江讓立馬露出一種為難的、像是拿他沒辦法的情態(tài),柔聲道:“陸同學(xué),其實我今天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能陪你吃飯是我的榮幸呢。”
兩面三刀鳳凰男7
江讓從未想過對方會直接將自己帶回家。
當弧形流暢的黑色豪車緩緩?fù)T诤诮鹜该髡{(diào)的別墅前時,青年偽裝溫順的面頰多了幾分隱晦的驚異慌張。
江讓心中一瞬沒底,陸響在旁人口中確實是有名的紈绔子弟,賽車、吃喝玩樂、混跡賭桌,從他被釣起興趣,五十萬只為讓他陪他吃餐飯便能看得出這人的揮金如土、高高在上的本性。
這樣的豪門世家子弟照常理來說,根本不會有什么所謂的真心,便是當真對他的起了幾分興趣,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對方也根本沒到要將人帶回私宅的地步。
更何況,陸響有很嚴重的潔癖。
除非,對方在這幾日內(nèi)被他的欲拒還迎弄得將近沒耐心了,這五十萬,只怕不僅僅是陪飯的錢。
說得難聽了,陸響若是真的混賬到那種地步,那這錢,便是嫖資、是他江讓的賣身錢。
畢竟,他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便是砧板上的魚,對方就是用強,他也得受著,甚至還不能表露出半分的不滿。
江讓心中想著,面上難免白了幾分,飄忽不定的黑眸也慢慢盈上幾分忽閃的水意。
他可是一直都有從網(wǎng)上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中聽說過那些富婆富豪折磨人的手段,畢竟錢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尤其看陸響的身型和隱晦鼓出的資本,江讓收回視線,心尖微顫地想,只怕這人在床上也不是個好伺候的。
“江先生,請。”
侍者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時間落在青年的耳畔簡直與催命并無兩樣。
江讓輕輕垂眸,身形僵硬,好半晌才下了車。
他也是橫下了心,索性當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先看看對方作何打算。
男人就在車邊等他,看見青年神色不安,陸響盯了他半晌,輪廓深刻的面容半晌才露出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笑意。
他道:“江讓,你是在害怕嗎?”
江讓心頭斟酌,半晌才輕輕垂眸道:“是有些的,陸同學(xué),你先前沒有說要帶我來你家。”
陸響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淡淡嗯了一聲,眼下淚痣滟滟:“這里只是我的其中一套房產(chǎn),廚師菜式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