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錢,就有了權,有了權再擺脫桎梏就再簡單不過了。
江讓輕輕顫了顫薄紅的眼皮,他的下唇稍厚,便顯得上唇愈發薄而輕,而當青年的唇肉被白齒微扯絞弄之際,便愈發地吸引人。
青年人慢慢退了一步,露出姣好白皙的側臉。
他看上去為難極了,似乎面對眼前的邀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好半晌,唇紅齒白、眉眼清雋的青年才輕聲垂眼道:“抱歉,陸同學,今天我有些事,可能……”
“什么事?”陸響漫不經心地問,額角微卷的發絲深黑,藝術性地搭配般落在森白的眉骨處,襯得他愈發桀驁鋒銳。
江讓幾乎有一瞬間的招架不住,男人的視線穿透性和侵略性過強,直視之下,甚至令人產生幾抹被看穿的、不甚舒服的感覺。
青年面上臉色一白,他往后退開半步,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嘴唇輕輕蠕動,聲音輕如飄落的羽翼。
“抱、抱歉,陸同學,我確實有事,先走了。”
說著,青年便垂下頭,懷中緊緊抱著厚重的書本,眼見兩人便要擦肩而過。
江讓心中默數。
一。
肩膀貼著肩膀,由于過分貼近的距離,濃郁到近乎勾引的香氣引得男人神經性地吞咽口水。
二。
shi漉漉的眼角、憔悴的眉眼、不知所措的焦躁,哪怕是恍然一瞥,都能在青年身上品出極有韻味、足以勾人上癮的美。
三。
一雙灼熱的手緊緊扣住了青年纖細玉白的手頸。
江讓努力垂著頭,壓抑唇角的興奮與笑意,膩白的臉龐因為過分壓抑而顯出幾分隱約的冷青與蒼白,長而卷翹的睫毛微抖,看上去可憐極了。
“陸、陸同學,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江讓。”
幾乎壓抑不住的喘息令男人的聲線變得愈發低沉與怪異。
江讓覺察出幾分古怪,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渾身卻在某一瞬如同被淋了冰水似的冷。
只見那位肆意俊美的陸家繼承人深黑的眸中仿佛掩埋了某種濃稠惡心的沼液,他死死盯著青年,漂亮的唇形不住顫抖,眼下的黑色淚痣如同皮囊中溢出的黑水。
簡直像是某種精神質的病癥發作一般,男人舔了舔唇,喉頭微動,啞著嗓音道:“江讓,陪我吃餐飯,給你十萬。”
江讓眉頭緊蹙,他耐不住有些意動,卻還是忍耐著,裝出一副純潔的、被人用錢羞辱的小白花模樣道:“陸同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