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在打戰,眼眶寸寸shi痛起來。
江讓烏黑的眸中慢慢地泛起崩潰的潮shi,他哆嗦著、愣愣地張開自己完全被黏液糊住的手指,嗓間漫出一股近乎作嘔酸意,渾身顫抖得恍若下一秒便會死去。
現下,他只消一閉眼,腦海中便全然都是這幾日,那臟蛇癲狂攪弄、欺辱自己的模樣。
江讓是個酸儒秀才,平素之乎者也掛在嘴邊,他最是守禮、容不下yin邪之事。
可如今,他卻在與心愛之人成婚之前,被一只chusheng侵犯了個遍。
男人眼眶泛紅,憎惡、痛恨與恐懼在xiong膛間如毒液般翻滾。
他浸泡在稠液中的手骨捏得近乎泛青,可偏生卻又忌憚那蛇妖的毒牙和怪力,遲遲不敢動手去掐對方的七寸命門。
約莫是察覺到江讓清醒過來了,幸福垂埋在男人腹部的青蛇將蛇頭慢慢抬起幾分懸空的弧度。
它直勾勾地盯著眼前被迫與自己交媾的人類,猩紅的蛇信子慢吞吞地一吐一顫,眼中是最原始的獸性。
它能感覺到,江讓在恨自己。
十分濃烈的恨意,像是濃稠到無法攪散開的花蜜一般。
妄春收斂得略顯纖細的蛇尾居然慢慢開始顫抖起來。
江讓越是抗拒它、厭惡它,它便愈發興奮、狂熱。
軒轅國的蛇妖族群天生便擅窺探人心,感知人類的情緒。
對于他來說,江讓現下對他生出這般濃烈的情緒,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表白。
于是,那蛇妖緩緩游移至男人的xiong口、下頜處,細細柔柔地與對方的下巴摩挲。
“嘶嘶……”
妄春下意識地尖銳的毒牙收攏了幾分,慢慢摩挲著嗅聞男人的頸部,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咬合。
江讓臉色卻愈發難看了。
通過這幾日的病態交纏,他實在再明白不過眼前這怪蛇此番動作的含義了。
它在求偶。
江讓指骨緊繃,慘白著臉側過幾分,只希望能將自己完全剝離出這具可悲的身體。
男人有時候自己也覺得惡心。
他分明生來便有不舉之癥,分明連宜蘇、他朝夕相伴的娘子都無法挑起他的半分情欲。
可這條yin蛇卻能叫他屢次陷入難堪的境地。
江讓心中冰冷,他閉上眼、死死咬住嘴唇,仿佛只有這樣、只有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不做任何的回應,才能維全自己可憐的顏面。